意我坐过去。刚坐下就被他揽抱着倒下,但是他在下,我趴伏在他身上。下一瞬他凑近我耳开始低语,听完他所言与我之前分析基本一致,确实他是有意安排了一条偏僻的路,不被导航或者地图识别,并且会中断与外的通讯,为了让我们的一言一行不要都曝露在羽的视线里。
谢泽的焦躁不安其实很能说明一些事,他发觉古羲走的这条线路并非他意料中的,或许本身在路上还有别的安排,如此之后就很难再掌控局势了。
这事并不让我感到惊异,因为已有所察。真正让我感到惊异的是门上传来敲门声,古羲将我从身上抱下来走到门前开了门,进来的不是店家也不是秦舟,而是,童英。
这......刚刚不还是不省人事让秦舟从车里给背上来的吗?
我把童英上上下下地打量,那会还觉得她脸色泛青的,可此时看着怎么跟寻常没两样。是那对抗蛇毒的血清威力太好,以至于她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恢复过来?
也没看清童英塞了什么给古羲就快速退了出去,并且步履轻到一点都听不见。
我坐在窗边疑惑地看着他走过来,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指了指,“这是什么?”他直接就丢了过来,我顺手接住,是个类似于mp3的装置还连着耳塞。迟疑着把耳塞塞进耳朵,又再去开启上面的开关后,立即就有声音传出来了。
身体蓦的一僵,是谢泽在说话:“叫你见机对常愿再下蛊的,你为什么不照我命令做?”
祝可:“那个叫童英的一直看得我很紧,我没机会出手。”
“是没机会还是不愿意?祝可,你是忘了生不如死的滋味了吗?还有,这时候你才来讲姐妹情深不觉得太晚了吗,你以为常愿还会再相信你?”
祝可停顿了好长一会才艰难而答:“她已经被我害过一次了,就不能放过她吗?”
“放过她?那谁来放过我们呢?”谢泽的语声显得凄厉,之后祝可再没出声,只听到隐约的抽泣声,随后音效就中断了。
听到这时我大约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明显是在谢泽或者祝可身上安了隐形窃听器,这是刚刚他们进房后单独相处时的对话,被童英那边给录下来了送过来给古羲听。
但古羲完全没有想听的意思,又在那抽着烟吞云吐雾中。烟雾缭绕里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脸显得有些模糊,我轻声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还会想办法害我?”
所以假如不是他坐在我身侧就让童英如影随形地跟着,刚刚也不同意让我和祝可单独睡一间。但听古羲肯定道:“他们害不了你,不过我要给一个假象他们以为能办到,要不然这么长的路途岂不太过无趣。”
我以为他笃定是觉得有他在,没人能再当着他的面来害我。于是转开话题问及童英的事:“童英是蛇毒都清掉已经恢复了吗?”
可他却朝我露了个凉笑:“以英子的身手还不至于连条毒蛇都察觉不了。”
我一怔,他意思是......立即回想之前我去寻找她身上被蛇咬伤的伤口并没找到,当时只以为是咬在了隐蔽处不容易被发觉,但后来秦舟也就只帮她打了一针血清,却没有要对伤口作出处理。所以,童英被毒蛇咬伤致昏是假装的?
可这是为什么啊?假如说要暗中对谢泽与祝可监视,那也不需要让童英这般以假乱真吧,一定不是遮的谢泽的眼。我兀自揣测了问:“你是不是觉得他们与羽还有着某种联系,所以故意让童英假装受伤?”
“不是觉得,是一定。”古羲深幽而道,“以他的心机城府,断然不会把所有重心都放在一个谢泽身上。现在我就和他下一盘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的棋,看抵达云南时孰胜孰负了。”
我似懂非懂,听懂了表层意思,往深里去看他的神色也不大会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