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呢?凌越直起身子,对着镜子,用手背抹去眼睛上的水珠。
「啊!」这次轮到凌越吃了一惊,他转身靠在洗漱台上,「你怎么来了?」
聂潜指着他身后,「洗脸。」
凌越让位,正准备出去,却被聂潜喊住了。
「你刚才很害怕?」聂潜道。
凌越拉开门,「你这样突然站在身后,谁都会被吓到吧。」
聂潜笑了一下,「没错。」
然而疑心就像一粒种子,只要埋下,在适当的条件下,总会生根发芽……
在床事上,聂潜总是很粗暴,不是一般人因为情欲激动才无法自制,而是无法自制的做出让凌越痛苦的事。
前戏时凌越也会爽到,但是一旦真正进入状况,就会变得失控,也因为如此,凌越开始的拒绝总是无力,而尔后的拒绝聂潜又不会允许,像是吃定了凌越一般。
其次,凌越发现聂潜有很多让他不能理解的地方,他将自己和他的圈子隔绝起来,没有半分让他接触的意思,虽然能出门,却得随身带着保镖,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监视?
想起那天晚上那个陌生男人的话,凌越更想向他问个清楚,可是他连那人的名字也不知道。报复这个词既有些严重,又不是说不过去……
很为难,但又不能去问聂潜,聂文和那些帮佣也不会告诉他的吧。
这些怀疑都很脆弱,凌越甚至可以用自己多虑了来敷衍过去。
他想证明事实的确是自己多虑了。但是真正做起来却发现自己理不出头绪,因为他没有朋友和亲人。至于那一晚的陌生男人,他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如果聂潜再来晚些,也许就能多挖掘一些。
凌越想着就算只是为了求一个心安,他也应该去查证个究竟。
凌越不想只是因为模糊的感觉就去怀疑聂潜,所以决定在瞒着聂潜的前提下进行。
他开始回想自己的经历,除了聂家以及和聂家相熟的人,应该是地下拍卖所!
那里应该有认识的人,然后就是那晚出现的陌生人。可是拍卖所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再去追溯还来得及吗?也许先找到那晚的陌生人比较实际?
考虑再三,凌越打算同时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