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是女人又怎样?

公主殿下是男人又怎样?

这个世界,除了青梅,已经没有什么能在他心中掀起风浪了。

……

一切按计划进行。

小君山行宫在帝都西北方,距离并不是很远,若是马车脚程紧一点,两天也就到了。

欢欢害喜越来越严重,加上忧心,一整天吃不下什么东西,整天都神情恹恹的,沈赋便决定早早进了市镇落脚休息。

据报,蓝凤鳞已经在回来帝都的路上,途中必经小君山,按照脚程算,应该还有三四天的时间。

所以,他们这边不急于这一两日。

这晚,刚好是中元节。

从客栈的窗子望出去,小城不大,一条河从城中穿行而过,入夜后,还挺热闹,许多荷花灯顺水漂流,星星点点。

空中偶尔也有人放起天灯。

蓝尽欢手肘托着腮,静静地坐在窗边向外看。

沈赋立在她身后,心疼她这两天的功夫,人就瘦了不少,与前世初被囚禁起来的那段日子有些像。

不过,前世里,她后来好像就不在乎了,人不但吃好喝好,慢慢养得丰润明艳,而且还学会了取悦他。

当时,他以为她想通了,顺从了,认命了。

后来才知道,她不过是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再也不将他的所作所为放在心上了而已。

欢欢现在还知道替蓝凤鳞发愁,便是还惦念着她那个爹,即使心中有万般揣测,不到最后那一步亲眼见证,就不死心。

想到蓝凤鳞,沈赋就一身的火。

重生回来第一件事就该亲自去北疆,把那个老匹夫宰了,一了百了!

他深吸一口气。

给蓝凤鳞一个机会,也是给他和欢欢一个机会。

沈赋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她的恳求,将手掌落在她肩头。

“想出去玩吗?”

“鬼节有什么好玩的。”

“鬼节,又称赦罪之夜。”他靠近她耳畔,“这一晚,天罚也不作数……”

“哦。”蓝尽欢依然不感兴趣。

他现在不就是个人样儿吗?天罚都不作数了,不是正好可以好好做人?

沈赋见没诱惑到,就很没趣,在她耳畔没离开,眸子左右转了转。

一年就这么一次炫的机会,不用来勾引媳妇,还要它做什么?

于是,他又道:

“欢欢,我能看到,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哎哟?

这个诱惑有点大。

蓝尽欢把手从腮边拿下来了。

“那你快看看?”

“这样看不到。”

“那要怎么看?”

“挣脱开天罚。”

“那你快挣。”

“……,屋子不够大……”

“……”

两人去了城外。

黄澄澄的一大轮月亮,慢慢爬上山顶。

沈赋也带着蓝尽欢上了山顶。

他怕她累,爬个山,一会儿要背着,一会儿要抱着,搞得蓝尽欢以为自己已经瘫痪了。

“要不,你飞吧。”她真的打不起精神,心头始终如有一块大石头压着。

揣测着到了小君山,见了父帅,这次会面会有怎样的结果。

又担心娘亲在帝都一个人,会不会被宣德为难之类的。

谁知,这么随口一说,被一门心思哄她的沈赋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