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也是一声惨叫,脚丫子连同道鞋,一同钉在了地上。
蓝尽欢走到朱砂跟前,弯腰伸手。
“来。”
朱砂便乖乖地游到她手上,绕了一圈,钻进袖子里去。
没良心的,怎么才来,吓坏蛇蛇了,呜呜呜呜……
衣婠婠不敢乱动,生怕毒性随着血脉在体内游走,只能瞪着眼,看着蓝尽欢干生气。
“让他们住手。”
蓝尽欢将小蛇收好,淡淡命令。
衣婠婠不肯。
她长这么大,没吃过这种亏,受过这种气!
她鼻子已经肿成了只松塔,连带着五官都一大团红肿,原本艳丽的模样,现在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蓝尽欢弯腰,手里摆弄着一支小箭,用箭头戳了戳她鼻子尖儿,平心静气:
“不要这么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你学学我啊,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从来都不生气。”
衣婠婠被这么一戳,疼得眼泪疙瘩都掉下来了。
你是公主,你摄政天下,谁给过你气受?
蓝尽欢:“让他们停,我答应你,天亮之前,还是这里,解药奉上。”
衣婠婠才不信她。
她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讲信用的人。
今天她虽然中了蛇毒,却也不一定会死!
反正,谁都别想活着把小蛇带走!
蓝尽欢见她王八嘴硬,也懒得劝了。
“唉,行吧,既然你不相信我会送来解药,我现在就帮你解毒。”
说着,拔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就想要往衣婠婠鼻子上比划。
“你……你干死摸?”
她整个脑袋都肿了,话已经说不清楚了。
“帮你排毒呀。”蓝尽欢眨眨眼,“就是把鼻子割掉,将毒挤出去,你这颗脑袋就保住了。”
她又要动刀。
衣婠婠吓得,已经顾不得调息打坐,开始往后爬。
“你,表过来!”
“别怕,没了鼻子的人也能喘气,我见过的。”蓝尽欢弯着腰,一步一步逼近。
就像是淫贼调戏良家妇女。
衣婠婠哭了,“表……!!!”
“我刀法还不错,给小马割过脐带,不会割错位置。”
衣婠婠脑海中,不知为什么,立刻脑补出这个神经病的“大长公主”,一刀把小公马变成了小母马。
于是整个人哭得更大声。
“!#¥#%@!¥……%¥@%&……#”
她想说:你要是敢碰我,我大哥绝对不会放过你!
然而,因为蛇毒发作,舌头也肿了,已经彻底不能说话了。
衣婠婠绝望闭眼,泪水滂沱。
蓝尽欢认真点头,假装听懂了,“哦,好的。”
“全都住手!”她站起身,高声喝道:“你们大小姐已经身中蛇毒,她说你不要再打了,再打,她就死定了!”
衣婠婠:¥#%@%¥@……¥(我没有说!)
无间极乐那伙人一看,大小姐果然已经面目全非,坐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大徽朝的公主,你到底要怎样!”
蓝尽欢觉得,这个锅,沈赋必须好好背背,于是,优哉游哉把小蛇从衣袖里掏出来,绕在手腕上,学着沈赋那种欠揍又妖娆的姿态。
“你们大小姐现在有性命之忧,必须有人为她肯运功疗毒,才能保住性命。”
有人在下面喊:“你为人残暴恶毒,天下皆知,我们凭什么信你?”
“谁说本宫残暴恶毒?本宫向来有好生之德!现在,本宫就教你们为她解毒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