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你肚子里有孩子的份上,我一定把你扒光了打屁股,piapia响!
随后,两人在街边茶楼,依旧是选了蓝尽欢喜欢的临窗位置而坐。
沈赋男装,中原衣冠打扮,玉树风流。
蓝尽欢女装,凉州风情,色彩明艳张扬,挂配琳琅,是沈赋那种品味。
她不想理他,就看大街上人来人往。
沈赋叫了秭归山下特产的七成熟红茶,亲手冲泡。
又加了份牛乳和黄晶糖,在艳红的茶汤里,用小勺慢悠悠搅了均匀。
日光从敞开的窗棂照进来,一片岁月静好。
连朱砂都罕见地从沈赋袖中爬出来,悄无声息绕上蓝尽欢的手。
她的手指就一面摩挲着它滑溜溜小身子上的鳞甲,一面继续望着窗外出神。
沈赋眯了眯眼,不知道在舒服什么,手底下不动声色地,将冲泡好的茶,推送到她面前。
牛乳茶,曾经是欢欢喜欢的。
但是,自从她被赵麟之死吓得大病一场,见过粉色的脑子和着蜡油从活人的天灵盖上横流而下,就再也不喝这种东西了。
不但不喝,而且,见了类似的东西就想吐。
“试试秭归山的茶。”
“谢殿下。”
蓝尽欢敷衍答应,扭头看见自己面前的茶……
那色泽,一秒钟让赵麟临死前恶心恐怖的脸又唰地浮现在面前。
呕!
她是真没忍住。
沈赋的眼中,顿时精光一现!
这次总该实锤了吧!
“欢欢怎么了?”他明知故问,假装关心,还给她递过去帕子。
“害……害喜……”
沈赋:……
蓝尽欢想用右手抹嘴,送到嘴边,才发现手上还缠着小蛇。
朱砂也很惊悚,吓得头部两翼都张开了。
它漂亮的鳞片差点被女人拿来擦嘴。
于是,蓝尽欢只好接过沈赋的帕子。
他的帕子,是极浅的青色,一角绣了朵极小的黑色莲花。
蓝尽欢用过了,也不好再丢回去还给他,就只能绕在手指上绞了绞,收了。
她一擦一收的动作,处处不经意间流露前生里,在乘鸾宫中被娇养的痕迹。
不紧不慢,矜贵自若。
大徽朝皇帝身边陪了七年的女人,那份骨子里的贵气,是用无数奇珍异宝,荣华富贵,日日夜夜腌出来的。
沈赋坐在她对面,看得入神。
她是他的欢欢,毫无疑问了。
然而,这一个念头还没想完,就听见有女人的笑声,带着摇曳的铃铛响。
“好漂亮的小蛇!好一个风情万种的公主殿下!”
眉眼艳丽女子,分外辛辣傲慢,背着双手,脚上踏着双江湖人惯常用的小靴,左右各缀了两串铃铛,稍动就叮当作响。
身后跟了许多奇装异服的江湖人,个个凶神恶煞,不怀好意。
来者不善。
而且,对方分明是认错人了。
沈赋此刻男装,蓝尽欢女装,又手中绕着小蛇,刚刚用了沈赋的帕子。
这些人一进来,见此情景,就将她当成了微服出宫的大长公主了。
蓝尽欢将小蛇回护到掌心,“阁下哪位?”
少女开门见山,“在下无间极乐衣婠婠,想跟公主殿下借黑曜王蛇脑后的枕鳞一用。”
此话一出,朱砂似乎听得懂一般,嗖地钻进蓝尽欢袖子里,不肯出来了。
蓝尽欢不懂。
借蛇蜕还可以商量,借小蛇的枕鳞是什么意思?
沈赋眼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