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3)

赶路,请问,这客栈能留宿么?”谢洄之冲几人行礼鞠躬,指着爬满蜘蛛网的房梁,狐疑问道。

“这客栈哪里是寻常人找得到的地方?再说,这天色哪里晚了?难不成我喝多了?”其中一位大汉歪着头和另一位咬耳朵,显然不相信这突然到来的不速之客。

谢洄之眼见忽悠不过,叹了口气,藏在袖口的右手摆了摆,只见倏忽间客栈外天气暗了下来,乌云凝聚,狂风呼啸,好似是要风雨欲来。

“大哥,您瞧,这不是天色已完了吗?”谢洄之朝屋外摆摆手,一脸无辜模样。

“那这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找到这里也是你命数该绝。”显然,三人还是不相信这托词,提刀便冲了过去。

谢洄之挑挑眉,等待刀尖落下的同时,上下打量着屋内,角落里堆着零散的死人白骨,看来有不少人死在这里。

那位的手下都是这路货数了?谢洄之数着头骨,边数边心惊肉跳,百年未见,他的手段越发残忍了。

残害百姓,忍不了!

几位大哥砍不中谢洄之,气得脸色愈发紫了些,谢洄之却偏不还手,只施施然躲过一下又一下,只绕着脑袋到处数人头。

祝清晏看得险些忘记自己还被捆着,“啧啧。”看看,腰弯得后脑勺都要着地了,没有个十几年耍杂技的功力,做不到这般罢?

正待祝清晏看得起劲时,下一瞬息,谢洄之出现在了祝清晏面前,在他身后那三个人没了生机,软软倒在了地上,祝清晏看去,皆是喉上出了血,伤口薄而立。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也是待宰羔羊!

开酒楼害人呐,祝清晏生平第一次如此高度赞同父皇母后。

她抬头看向谢洄之,眼神暗晦不明,仿佛在同自己暗暗较劲。谢洄之将手背后,以手帕将手上血珠擦拭干净,面上略有疑惑,哪里又惹得她不开心了?两个人对视,谁也不曾先开口说话。

“你想要什么?”祝清晏败下阵来,看着他藏在身后不知作甚的双手,先开口说道,随即又抿唇,声音弱了下来,“什么都行,包括去孟水都吃饭。”

谢洄之挑眉,险些当场笑出了声,想起前十几日在孟水都后门两人初见,她顽劣使坏,不许他一年内入孟水都,如今却被捆于这里,收敛一身乖张。

看着与那日截然不同的少女,低着头,仿佛被霜打了一般,谢洄之暗道不好,心中盘算是不是此次见面过于血腥残暴了些?万一就此留下坏印象怎么办?

“我仅是不好见死不救,我不会去孟水都吃饭的。”谢洄之抬手解了她身上的定身咒,解释道。

听此,祝清晏心情更不好了些。她动了动手腕,眼底的警惕之色没有消散,又看了眼那尸体,知晓自己与他力量悬殊。

她悄咪咪磨了磨牙,生得和那相了缘神一个样,这下又救了她,真是应了那句不知从哪里听来的鬼话,“相了缘神明明和我的心上人无二差别,总是会从天而降护我周全。”

“不管是何目的、何来历,你救了我,那我便要知恩图报,我的武功也是不差的,有何需要我能做的么?”祝清晏声音软了下来,向前走了几步,站到谢洄之前侧,扭头抬眼,一双湿漉漉的鹿眼看向谢洄之。

“不必,我的的确确只是来救人的。”谢洄之又干巴巴解释一番。

场面又陷入僵局,谢洄之手掌摩擦着额头边,心下思量她与纪尘看起来差不多大。他和纪尘时如何相处来着?

“只是,”谢洄之嘴角微微上扬,清冷的眼神里又透着些使坏的意味来,“乐翎公主怎得连脖颈后面的莲花印记都不遮遮,就跑了出来。”

这下,祝清晏彻底败下来,她只感到血一股脑冲上了脑袋。

谢洄之慵懒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掀起眼皮瞧着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