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就怕万一,要是有一日你叛出师门,我还能拿这阵眼忽悠你一阵。”

还未待纪尘说些什么,谢洄之紧接着又来一句,将纪尘的注意力瞬间转移。

“不过,你这一身国师道袍,倒是显的成熟了些,还挺那么回事。”男子音调一转,语气里便带了挑逗之意,他捏起纪尘宽大的袖袍,上下打量,点评着。

“谢洄之!你怎么每次从门里出来都是这幅模样,格外能刺我。”少年生气,在原地跺脚,颇有些家中无赖小孩的泼皮样。

谢洄之笑笑,不理他,一只手拂袖,破开结界,显出原本的路来,抬步走进松竹林。

“等等我!师傅,你这次怎的走了这般久,是哪里又有棘手的疫病吗?还是你又偷偷背着我回夏国了?”少年提起袍角,慌忙跟在后面。

“你猜?”谢洄之拉长声调,应着纪尘。

“我最近要去一趟北边。你也早日回夏国,免得惹人生疑。”

“去干吗?”

“去给你找你的下一任山主。”

“切,除了你谁还有本事当这山主。还山主呢,我看你说不定就是这山里的狐狸修行千年成了精,占山为王,承了天道,就你小气的样子,你还乐意把山送出去?”

谢洄之走在前面,胡乱应和着,想起什么便说什么,不甚在意的模样刺痛了纪尘幼小的心灵。

身影卓卓,像松柏,却总有些孑然一身的孤独。

旁边的纪尘叽叽喳喳,颇为话多,像只被压到脚的愤怒小鸟。

谢洄之笑笑,一只手往衣袖里面缩了些,遮住了手上的伤口。

腰间的那块玉佩,通体透亮,上面花纹颇为古怪,形状还不同于普通玉佩那般圆润,周身有些凹凸,随着谢洄之的脚步移动时而变换,泛着光泽,中间有一块镂空的地方,上面挂着个东西,方方正正,还有两个对称的小圆珠,看着倒像是个门,再细看的话,便瞧不清了,仿佛有雾笼罩在上面,随心而动,扰人心弦。

两人身影走远了,一滴鲜红的鲜血破空而来,穿过竹林,直直落入阵眼中,倏忽间,山林爆出巨大一股灵力,冲得挺竹俯首,叶落土地。

山间的竹子长得更为青翠欲滴了些。

第4章 自甘入局

宫殿外,乐广城,苏云街。

“卖糖葫芦啦,卖糖葫芦啦,晶莹剔透,颗颗饱满,这位公子,我看身边这位小女娘盯着我这糖葫芦有一阵子了,给身边的小女娘,来一串吧?”一位慈祥老伯身着布衣,举着糖葫芦棒走到一对男女面前,手指颤颤巍巍,递给公子一串糖葫芦。

“老伯,她不能吃,这个人嘴烂了,您换个人吧。”魏徐言一脸歉意,真诚同老伯说道,只是手中的扇子摇得更欢快些,将他的碎发吹上了天。

他看着不远处不知在寻些什么的祝清晏,嘴角一撇,脸上就差明着写“老子后悔了”五个大字。

祝清晏被罚跪祠堂的事,很快便像插了翅膀般,吹进了京城勋贵家,让不少暗地里嫉妒祝清晏的小女娘们狠狠爽了一把。

魏徐言虽是男儿身,但是不妨碍他高兴!其母和嘉元皇后是手帕交,两人从小便认识,最初他还是很喜欢这位大方贵气的公主的,可是自她处处压他一头,还讥讽他不如女娘后,他便彻底将祝清晏视为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