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只知,后来我这门便被他控制着,成为吸收南方运道的一处隐秘之地。”
“这些你同师父讲过没有?”祝清晏一把拉住她的手,焦急问道。
楚眠浅笑几声,似为解放,似为害怕,似为解脱,“谢溯之先前一直藏身,不曾入世,谢洄之尚未察觉。此事先同你说,由你代为转告。只是,你便欠我一个人情。”
不知想到什么,楚眠大笑几声,“我这门,果真陷入轮回了,是它们还未消散怨气么?不过也好,入了轮回,就能忘却一切,重新开始。哪怕只有片刻。”
说罢,楚眠眼神逐渐迷离,面色酡红,眼皮渐渐阖上,身子不受控制,渐渐滑落下椅子,祝清晏憋得脸通红,却也抬不起她。
“楚姐姐,醒醒!醒醒!”祝清晏试图喊醒楚眠,未得到任何回音。
她费力将楚眠身子放于椅腿前,深呼吸几口,随即用手埋上脸。
指缝间滴落点点眼泪,呜咽声渐起,声音越来越大,祝清晏干脆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臂弯里,放声大哭。
楚眠阿姐话里几分真假?谢相显为何要杀她?
她什么都不知道,如同迷失了方向的鸟儿,入了大雾四起的密林,有光自某处打来,欣喜看过去时,又消失不见。
寨中不远处,纪尘不知为何被人绊了一脚,脸朝地狠狠砸向水坑,再起来时一脸泥,活像只花脸猫,云程轫见状捧腹大笑,嘲笑道,“你怎么近日总是栽跟头?那日逃命,因你一个跟头,我们险些丧命。”
纪尘把脸从泥里拔出,呲着大牙冲云程轫笑起来,云程轫一激灵,慌忙逃走,眼神怪瘆人的。
楚醒手挽手在人群中跳着舞,在某一瞬怔松住,被人拉了一把、推了一下,随即又缓过神来扬起笑容,跟着人们重新载舞。
纪尘嗤笑一声,搓了搓手上的泥,揉着屁股瘸着腿,朝茅厕走去。
站在树下笑着看众人玩乐的谢洄之,突然微微皱眉,随即朝着某个方向瞧去。
细小的哭声掺杂在沸腾的尖叫声中,却仿佛蔽掉所有,独独入了他耳边,愈发勾起人的情绪。
是不是楚眠没掌握好分寸,说多了去?谢洄之拂了拂眉角,靠在树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