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怨气这般重?这人问不得?祝清晏还偏就不信邪,她转过身,又拍了拍右侧的高大男子,“这位兄台,请问这仪仗队送的是谁?”
这男子生得属实高大,祝清晏也只能看见他分明的下巴,她抬头等着那男子的回答。
那男子闻言微微低下头,露出一张无悲无喜的麻木的脸,他嘴唇紧抿,清冷的眸子里压着隐可见的疯狂。
那人不说话,就这般看着祝清晏。祝清晏眨巴了两下眼睛,茫然片刻,总觉得面前这人眼熟?
下一秒不知想起什么,祝清晏瞪大眼睛哆嗦一下,不自觉轻呼,迅速转身扒拉着人群,努力朝外圈跑去。
妈耶,这分明是他们祝家老祖宗祝山!所以,看这建筑,这人,她这是回到一千年前了?
思考至此,祝清晏打了个寒颤,速走速走。有生之年亲眼看见一千年前的老祖宗,哪怕是老祖宗,这也诡异异常啊!
她慌慌张张低头扒拉着人群,“借过!借过!!借过!!!”
可惜,人太多了些,祝清晏被挤在疯狂朝前涌来的人群里,欲哭无泪,这位太子究竟是何身份?为他送行的人这般多。那既然这般受爱戴,怎么就死了呢?
人太多了,越来越多的人从外围挤入,将街道两旁围成密不透风的铁桶,偏生她又无甚力气能将人群拨开。
于是,被挤在人群里动弹不得的公主,认清现实,任凭身子跟着大部队左倒右倒,脑中开始揣摩这一切怪相。
从百姓们矛盾的表现中可以看出,颇为气愤却又不敢明目张胆议论,自此可以证实定然有人在控制舆论。
为何要控制舆论?自然是秘密不得公之于众!议论的人少了,正义的真相会被人们遗忘,伪劣的表相也会被人们相信!
所以,是这位太子之死有蹊跷吗?
祝清晏摸着下巴嘶了一声,但有一事她想不通,一千年前太子之死与她有何干系?湘西鬼门与这位太子有何干系?莫名其妙!
祝清晏翻了个白眼,随即脖颈一紧,脖子一凉,被人从后面揪住了领子,随即拎着她飞速朝一个方向跑去。
她一副游荡在天际的模样,看着自己腾空而起飞速移动的身体,和两旁急速朝后褪去、看着他俩,指指点点的人们。
这次是真的莫名其妙了!
她艰难扭头,被脖颈的衣物卡到面红耳赤龇牙咧嘴,终于看清点拎着他的人。
是老祖宗!
她脸色顿然青绿起来,像吃了屎一般精彩,“莫非是认出我来了?这也能认出?”“待会儿该怎么解释?就说我是你一千年之后的子孙?”
她眉头紧皱着,好像怎么回答都奇怪的要命。
颠簸了一路,祝清晏咳嗽几声,心下对祖宗多了几分佩服,这么好的体质不去当拉驴的可惜了。
两人拐进一空无一人的小巷里,祝山终于将祝清晏放了下来。
不等祝清晏作何反应,他一把夺走挂在祝清晏腰间的玉佩,紧紧握住,端于她眼前,质问道“这是哪里来的?太子的标识之物你怎么会有?”
祝清晏看着前段时间谢洄之送徒儿三人的破烂玉佩,上面均刻了朵丑的要命的,像驴又像马的龙,反正不像蛇。
她怎么看怎么像驴,师父偏要说它是龙,还一定要三人戴着,不准摘下,美其名曰,一番心意不得辜负。
所以,那棺材里长眠的是师父?祝清晏怔松,眼里闪过不可思议。
祝山看着眼前这人,眼里闪过一丝炽热和希冀,“这玉佩成色这样新,一看就是刚做好不久,会不会太子还未死?会不会两人还能再见面?”
祝清晏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情形复杂,实在不是几句话能够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