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祝清晏站在一旁挽上衣袖,无奈摸了摸鼻尖,于她而言,确实为难了些。左思右想,她在坚持尝试将他抬回屋子和陪在身侧等他苏醒中,选择了树下躺椅。

如愿躺在椅上,祝清晏舒适叹谓一声,寻找了个合适的姿势,沉沉睡去,睡前脑海中持续闪过一句话,“他是神,若是有事,我救不了;若是无事,无需我救,与其着急,不如,先睡一觉。”

那块牌匾能够名正言顺挂上去了,祝清晏心满意足想着。

意识再次苏醒,鼻尖充斥着饭菜香味。

祝清晏双手撑着身子堪堪坐起,披在身上的薄裯顺势滑落下来,落在她腰际。

熟系的味道,清冽中带着木质香,她发着愣缓了片刻,这一眠质量有些好过头,灵魂还在和周公约会。

微凉的风徐徐吹过,带起她鬓角的碎发,也将祝清晏的意识带了回来。她低头看了看堆挂在腰际的薄裯,无声勾了勾唇。

看来谢洄之没事了,她将碎发撩于耳后,闲散出神,看着远处的景色,月亮浮上天际,藏蓝色天空里亮着些许星,视野昏暗,远山千黛已经模糊了轮廓,影影绰绰。

院里挂在梨花树下的灯亮了起来,三三两两藏在枝繁叶茂的梨花后,露出橘色暖光,与灯下红穗相称着,飘逸着。

那方养着荷花的池塘,流水琼琼,粉色顺着莲花冠不断向上蔓延,柔和而温馨,浮灯被拖在池塘里,灯面上画着山水画,笔墨纸砚,竹松交织。

祝清晏看着眼前的淡雅恬然,入了神。

“醒了?来洗手吃饭。”低沉醇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祝清晏闻身扭头看去。

谢洄之将长发束于身后,着一身青,袖口处被他卷起来,骨节分明的手里端着两幅碗筷,眼眸擒笑,嘴唇微扬,就那么站在梨花树下,一身暖光,身姿灼灼。

“别愣着。”谢洄之瞧着一副还没睡醒的乐翎,心下出神,小孩子都是这般么?纪尘也总是一幅灵魂出窍的模样。

祝清晏反应过来,垂下的眼眸里闪过懊恼,她未再说话,将身上的薄裯掀走,随即整理一番衣裙,忙不迭朝石桌前走去。

她在谢洄之面前站定,双手作揖,朝谢洄之行过礼,这便挨着他坐下了。

谢洄之递给她一副碗筷,微微颔首,示意她吃饭。

祝清晏手里握着筷子,手指无意识抠着,她小心翼翼观察着谢洄之的脸色,“貌似没生气?”自己先前的举动,于长辈而言,过于无礼了些。

谢洄之察觉到她的视线,温润问道,“怎么了?都是你爱吃的,下筷吧。”

祝清晏看着面前一桌子熟悉的菜,咂舌惊叹缘神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同时,越发摸不着谢洄之的意图了,这是何意?示好?可是她半日前还干出将他抛之一旁,独自睡觉的荒唐事来。

那这又是为何?祝清晏眉眼弯弯,接过谢洄之递过来的一筷又一筷菜,卖力吃着,心里却默默留下两行泪,无功不受禄,他和自己这般好,定然是看上她身上的不知何种价值了,这下彻底成了板上鱼肉,任人宰割了。

一顿饭吃得祝清晏心里七零八落,她时不时偷摸瞄一眼身旁那人,坐姿如松,用膳无言,一看便知是极好的家风。

饭后,谢洄之又端上来一壶茶,从东屋扯出来又一扇躺椅,比原先那张做得更为精细些。

祝清晏站在一旁瞧着,总觉得有些拘谨,这就好比,父皇和母后两人在自己面前搬些物件,哪怕是不用自己帮忙,也不好这般站着看着。

好在,这般尴尬的局面并未持续很久,谢洄之不落风雅,顷刻间便安排妥当了。

梨花树下,纸灯流转。谢洄之给祝清晏讲了一个关于天道的故事,超越祝清晏认知的故事。

“门”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