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晏将钥匙放于手心,再次伸入水中,越发靠近血液浓郁处,小而凌的飓风越发肆虐,她将钥匙对准飓风,手腕用力,直直插了进去。
“喀哒。”
“喀哒喀哒喀哒”
崖顶地面浮现一扇巨大的门,不断上升,祝清晏蹲下,抚摸门上繁杂古朴的花纹,“这门?”她记忆中不断闪过往事,最终停留皇祠暗盒。
好像,那上面的纹路与此门别无二致。
门仍旧在缓缓上升,丝毫没有停下之意,祝清晏看着越发近在咫尺的月亮,右眉挑起,这是要将她逼死在半空中。
她试着推了推紧闭的门,纹丝不动,倒是门上升的速度加快了。
头顶庞大的天道之躯已然看得到轮廓,脑海在快速转动,寻找破解之法。
她再次看向门上纹路,这些乖张狰狞的画像已然失真,看不出原本样貌。
好像是一个字?她抚摸每一个笔锋,闭上眼,根据走势,在脑海中尽量还原字体原貌。
“祝。”
“祝?”
她知道了!
这是儿时,她和兄长玩的开盒子游戏!只要在盒面上敲一段简单的旋律,被暗藏着的声音接收机关捕捉到,盒子自然就开了。
她快速敲响那段简单熟系的歌谣。
上升的物体戛然而止,门开了。祝清晏无躲闪之地,直接掉了进去。门一瞬间阖上,飞速下降,砸进地面,掀起巨大水花,水雾升起又消散,似龙蟒蛇慢悠悠压在门上,盘旋一圈又一圈,阖上眼睡着了。
灼夜看着眼前凑在一处一张张打探八卦的脸,顿时感觉头痛欲裂,下一秒就要爆炸了。
“这孩子白天长这个样子?”有人指着她的脸,疑惑问道。
“好像是吧?我忘记了。”
“许是因为白天光线足,照得人好看?”
“屁!”站在一旁的婆婆突然破口大骂,拳大如石,直直砸向几个人的头顶!“这位姑娘一看就是来捉奸的!我就说那小子身边怎么换了个人,这么多年画像传输都没出过差错,偏生今年出错了?”
几人默不作声,碰上这位,实是不敢多说,尤其在阿婆雷区边界的话题。
灼夜听着事情越发离谱起来,忙不迭解释道,“这位阿婆!您误会了”
“姑娘,你不用替他辩解,待他醒来,我自会替你收拾他。”王婆大手一挥,险些拍上灼夜的脸颊,一副“我都知晓”的模样。
灼夜讪讪闭了嘴,她确实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要怪就怪谢溯之不早些将她送来。
王婆如同赶鸭子一般,将一众人全都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灼夜和谢洄之,她揉了揉发涨的脑袋,总算清净了些。谢洄之仍然昏迷着,已连夜找大夫瞧过了,只说有些皮肉伤。她双指轻轻搭上谢洄之手腕,丝丝绿意逐渐萦绕在他周遭。
凡人瞧不出,但是她知道,这人的魂魄又裂开了,怎的这般憔悴,可是上次修养不到位?灼夜担忧想着。
韧丝在他的身体里穿引,一点一点将破损处缝合。
谢洄之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灼夜容貌变换回原本样子,她看着掌心破开的根茎,骤然笑了起来,“好歹这具怪身还有些意想不到的用处。”
吸食地脉灵力而生的植物,早已与大地浑然一体。她凡胎□□早便消失了,早到,她已记不得是哪一年,是什么季节,那日是晴天亦或雨天。
灼夜起身,在一侧椅子上慢慢坐下,她单手趴在桌边,头侧向床的方向,闭上了眼睛。指尖灵力泄出,房内终于暗了下来。
崖顶,门内,天旋地转,飞速下落,不知过去多久。
祝清晏耳目欲裂,持续高度警惕,她的身体已然有些吃不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