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转头时?,萧沂已走过来,男人温润如玉的笑意,却隐隐有股寒气,他?揽住林惊雨,把她拉过来。
“我家夫人不太爱作画,恕不能圆秦二少?爷愿望。”
秦霁初点头,“那可惜了。”
他?扬唇笑了笑,拱手作揖一拜,“那草民告退,就此别过。”
转身时?朝林惊雨抛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像是背地里有某种私情,尽入萧沂眼底,他?的眉皱得更深。
他?轻咳一声?,语气平淡道:“你若夜里要与他?私会,记得藏严实些,若被人捉住了,还要本殿过来捞你。”
他?又顿了顿,思考道:“以作画为借口不错。”
乱七八糟的。
林惊雨今日心?情不好,没功夫与他?拉扯,也懒得阿谀奉承他?,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语气极冲,“殿下今日又被谁下药了。”
然后甩了他?的手,耷拉着脸往前?走。
*
“怎么了,不让他?作画生气了?”
萧沂坐下,倒了一杯茶,瞥了眼林惊雨满脸不悦的模样。
她道:“不是。”
萧沂忽然发现她眼眶红润,察觉不对劲,于是问,“发生什么了。”
女子缓缓开口。
“方才?,秦夫人跟我说,林家主母当年生的那个孩子,左肩上有一块梅花状胎记。”
林惊雨剥下外?衫,露出?白皙的肩膀,冰肌玉骨,美人如画,格格不入的是一块狰狞的烫伤,丑陋又恐怖。
亦蓄着她从前?的不甘,她不解郑小娘从前?为何会如此待她,将烙铁印在亲生骨肉。
如今她明白,原来骨肉不是从自己肚子里掉出?来的。
就不会心?疼。
萧沂眉心?微动,望着眼前?的女子,她眼眶红润,却是冷然的模样。
眼底不屑,却又控制不住眼泪。
她道:“很丑是吧,是呀,我也嫌它恶心?。”
窗口绿荫穿过道道金光照在屋内,萧沂迎着道道金光,视线落在林惊雨的肩膀,
他?放下茶,走过去?,低头在那块伤疤舔了舔,他?闭眼似握着一个至宝,温柔舐吻。
林惊雨身体一颤,他?握得更紧。
半晌后,他?抬头,近在咫尺,林惊雨能瞧见他?漆黑的双眸倒映出?她的眼睛,男人抹去?她的眼泪,笑意如春风。
“等回去?后,尽管你闹,闹它个天翻地覆。”
他?道:“反正,我给你擦屁股。”
林惊雨蹙眉,带着哭腔又气又恼,捶了下他?的肩膀,“我说你衣冠楚楚的模样,能不能用?词文雅一些。”
他?搂住她的腰,“行,我给你兜底。”
“不需要。”林惊雨认真道:“这是我的事情,与殿下无关,况且如今这局势,殿下也不好出?面,此事我自己能解决。”
“行。”
他?相信她的能力?。
他?把林惊雨拉到窗边,让她坐下,林惊雨不明所?以,“干什么?”
“作画。”
“秦霁初乱说的。”
“你别乱动。”
他?执笔,蘸了蘸颜料,林惊雨皱眉,“纸呢?”
“没有纸。”
随即一道又凉又痒的触感落在林惊雨的肩膀上,她低头,入目是一瓣梅花。
“你……”
萧沂一本正经道:“别乱动,一会就好了。”
他?认真执笔在她肩上画画,像是在雕刻一件艺术品,聚精会神,同时?温柔得有些不太像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