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真只是?刺杀皇帝就好?了,太子或许还能活。
“刺客之中,可?有活口。”
“有一个,现?关押在慎刑司。”
林惊雨想起,萧沂梦话里提到另一个人,他?缕次提起,应是?个重要人物?。
她赶忙问,“兵部侍郎徐大人呢,我记得他?称病在家,并未入宴。”
木二脸色一变,迟疑片刻支吾道?:“就在昨夜,徐大人举家老小遭遇土匪,满门?惨死,钱财也空。”
满门?惨死,不留一个活口,想来是?徐大人有长孙氏谋逆的把柄在,正因此?遭灭口。
只因一个把柄,就落得个如?此?地步,在大启长孙氏一族是?大英雄,背地里令人发指,杀敌的剑亦可?屠戮百姓。
许是?冷风缘故,背后发凉,林惊雨颔首,“好?,我知晓了。”
门?外,探枝匆匆跑来,“小姐,公主宫里的婢女说,公主哭晕过去,昨日到现?在不吃不喝,叫小姐过去劝劝。”
“好?,我这就去。”林惊雨把手中的药给木二,“你照顾好?殿下?,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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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珠晕了又哭,哭了又晕,见林惊雨进来,她抱住林惊雨,泣不成声,“哥哥死了,阿珠没有哥哥了,以后再没有人保护阿珠了。”
林惊雨轻轻抚摸萧珠的背脊,“以后有皇嫂和?你三皇兄在,皇嫂和?你三哥保护你。”
萧珠点头,她抬头问,“嫂嫂,你说哥哥死的时候痛不痛。”
想来应是?很痛,林惊雨不敢想。
她道?: “可?是?你哥哥看见阿珠如?今不吃不喝,会心痛。”
“好?,我吃。”
萧珠吃完东西,躺在床上哭累过去,林惊雨见她睡了,安下?心悄然离开?。
阴天乌云密布,整座皇城黑压压的,像是?积压着无尽的怨气。
林惊雨回到墨竹轩,推开?屋门?,却见榻上无人,她慌忙跑出去撞上木二,捉住他?问。
“殿下?呢,殿下?怎么?不见了。”
“皇子妃走后不久,殿下?就醒来,此?刻去了慎刑司。”
林惊雨又气愤又担忧,“慎刑司?他?病得那么?厉害,慎刑司那个地方极苦极冷,简直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殿下?执意如?此?,怕是?属下?与皇子妃的话被殿下?听去,皇子妃不知,您走后,殿下?那一脸恨意的模样,拦也拦不住。”
是?呀,杀兄之仇无法报,萧沂的恨难以宣泄。
林惊雨不放心道?:“我去看看。”
她望向外面凄凉秋色,抬脚步入。
慎刑司光线昏暗,潮湿逼仄,蟑螂鼠虫横行,穿梭在尸体残肢与腐败物?之间?,冰冷的刑具之下?,犯人惨叫连连。
慎刑司地处偏僻,飘荡厉鬼魂魄,阴气太重,常人皆避而远之,就连历代皇帝来此?也少之又少。
“参见三皇子殿下?。”
张竹允俯身?一拜,“臣皆已打?点好?,刺客就在里头。”
“嗯。”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
张竹允微微抬头,地上腐败的污水脏了衣袂,男人衣着单薄,更显清瘦,他?脸色苍白得不像话,可?眼中恨意汹汹,如?鹰似剑,散发磅礴气势,叫人望而生畏。
张竹允道?:“这是?唯一的活口,亦是?此?次刺杀的主谋。”
“主谋?”
萧沂一顿,轻蔑低低笑出声,因风寒,好?听的嗓音浓厚,他?收笑唇抿成一条温和?的线,双眸在火光下?清润,白袍挺拔,叫人感叹公子世无双。
下?一刻,修长白皙的指握着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