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3)

,就被你们弄到翠微寺来。”

十三郎插嘴道:“可是突然腹痛呕血的症状,要么是受了严重内伤,要么是老人久病,年轻人这样呕血,听起来更像是中毒。”

韦训接话:“那一日我在公主口中试过毒,倒是没有什么。”

公主捂着胸口退缩,惊道:“你还给我试过毒?!”

韦训不拘小节,坦然回答:“你昏迷不醒,闲着也是闲着。试不出毒,可能是无毒,也可能是事发多日,你都咽下去了。”

“如果是下毒,凶手怎么绕过尚食局?又是谁会给我下毒?再细细想来,我打猎回来,没有看到早上给我拿裙子的小婢。我只是骂了她两句,并未处罚,或许是女官另行处置,让她心生怨愤?可她怎么敢……”

公主继续回忆,在那个混乱不堪的黄昏,确实有些蹊跷的细节。比如常来栖凤殿为她诊脉的御医是陈元阁和沈乐贤二位,但那一夜来的三个人只有两个是她认识的,只是并不熟悉,另外一个年轻御医更是从未见过。

韦训凝视着她,缓缓道:“不管是突发疾病还是意外中毒,这事怪就怪在公主暴死宫中,皇帝不但不严查,还赶紧把你埋了,又做种种法术镇魂,倒像是怕你变成鬼报复似的。”

听到韦训把她心中最隐秘的怀疑直白讲了出来,万寿公主顿时面如纸色,想要厉声斥责他信口胡言,却什么都说不出。去年她深受宠爱的兄长韶王李元瑛受到毁谤被贬去幽州时,这个疑问已经在心底悄悄生根发芽了。

千头万绪不见端倪。少女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红着眼圈颤声说:“你不肯送,我自己走回长安去。”

第6章

万寿公主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红着眼圈颤声说:“你不肯送,我自己走回长安去。”

十三郎想要上前搀扶,被韦训按住了。

此事当真棘手。按理说,皇帝爱女起死回生,得回宫中,自然皆大欢喜。但她生前死后疑窦丛生,又让人觉得这并非一起意外。种种事实已经如实告知,公主心中有数,韦训自然也没有理由拦她。

外袍已经沾染墓土,公主只穿着贴身的齐胸襦裙便上路了。

俗话说处处有路透长安,方向倒是不难寻找,出了翠微寺山门没走多久便是通往城里的官道。只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不带侍卫奴婢独自外出,自是茫然失措,而脚上镶金嵌玉的翘头丝履是礼服配套的寿鞋,并不合脚,走了不到三里路就疼痛难耐,一瘸一拐。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三十里路,骑在她心爱的玉蹄乌骓马背上转瞬就到;若是坐着香车,慢慢欣赏路上繁花,也是十分惬意。然而靠自己的双腿走起来,却那么远,那么长。

疼痛还算不得什么,迷雾中隐藏的真相才更让她郁结。为何阿耶这般对她?她的死那么奇诡,他为何不追究真凶,只是厚葬了之?还有那张镇魂的魌头……公主惊恐莫名,不敢细想,抹了抹泪,强迫自己低头赶路。

韦训和十三郎远远跟着,见她坐在路边把鞋脱了,只穿着罗袜继续行走。路人见这美貌少女失魂落魄赤足赶路,无不惊奇侧目。

十三郎小声嘀咕:“这公主倒挺倔。”

韦训没有吱声。

十三郎又问:“这一趟还是没找到那物事,师兄你要怎么办?”

韦训叹了口气,下颌一抬,指了指前面的少女:“还能怎么办,运气好领赏,运气不好等死呗。”

十三郎黯然神伤,垂下头说:“也未必就死。”

“现在去投奔老二他们还来得及,七郎那伙也行,跟着我没有前途的。”

孩子摇了摇头:“起码大师兄不打人。”他顿了顿,又自言自语道:“大师兄是为了赶着救人,才错过找东西,这是行善积德的大好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