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训将她放下后,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搓了搓她脸上的斜红,确认那只是胭脂画的妆容,这才松了口气,笑道:
“我见你册封典礼上,手里捏着二尺长的玉板,看起来能把满朝的胡子老头儿抽得满地找牙,还琢磨着如今应该没人敢欺负你了,不该是伤痕吧。”
宝珠被他一路上蹿下跳折腾得惊魂未定,头饰全都甩飞了,头发披散下来,颇为狼狈。好不容易心从嗓子眼落下,五脏六腑归位,见他仍是那副率性洒脱、满不在乎的样子,一时气得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韦训见她翠绕珠围,玉佩琼琚,双腕层层叠叠戴着金玉镯钏,又打趣道:“刚刚捞起你来,还以为你回到家吃得好、长肉了,没想到都是首饰,戴那么多金子不嫌脖子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