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贲张,“那是你弟弟!出息呢南宫柳?!那是你弟弟!!”

“是弟弟也是陛下啊。”南宫柳被惊着了,又缩成一团,“你不要这么凶,你……你……你为什么哭呀?”

我哭了吗?

南宫驷怔愣地想。

我……我哭了吗?

苦咸的泪水滚滚淌落,和佩剑一起,跌落在地上。

南宫驷倏忽跪落于地,已是嚎啕。

为什么会这样?

他是恨他的,他以为自己真的能恨到逼迫着父亲随自己到龙魂池,重铸蛟山与惘离的血契。

他为什么不能恨?就是眼前这个人害的自己无家可归,家破人亡,他凭什么不恨?

可是……

可是真的下不去手啊。

当剑光照亮这个人的脸庞时,当他看到这个人眼角的皱纹时,他想到的,竟然是

竟然是自己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在啸月草场跌跌撞撞地追着瑙白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