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 不由分说地抱住楚晚宁。
“……你怎么了?”
怀里是微凉的衣衫和温热的躯体。
“怎么就哭了?”
他不知道,梦, 真实?
他都不再清楚, 但是红莲水榭里, 没有楚晚宁冰冷躺着的躯体,他的师尊还活着, 还在忧心着夜游神的关节不够灵活, 在考虑着应当刷桐油还是上清漆。
这似乎就够了。
他一时竟沉溺于此,不想再醒来。
他与楚晚宁一道将那机甲人完工,天色已经晚了, 于是他拉着楚晚宁回到房中,一如前生,与他交颈缠绵, 耳鬓厮磨。
梦里的楚晚宁并不是那么驯顺的, 他总有这样那样的狠绝,这样那样的放不下。
哪怕在床笫之间欢愉到了极致, 发泄出来的时候也常常是咬着下唇,凤眸中含着水汽,却不吭声, 只是喘息粗重,不可遏制。
烛火没有熄灭,融融灯花映照着身下之人的脸庞, 墨燃近乎痴迷地凝视着他情迷意乱的模样,他凝视着楚晚宁的五官,眉眼,凝视着楚晚宁黑色的眸子,眸子里浸着蜡烛的影。
烛影摇曳,像是深潭里落了花瓣。
墨燃律动的时候,那花瓣就在潭水里摇曳漂浮,涟漪一轮轮漾开,最后有湿润的水汽从楚晚宁眼尾滑落,被墨燃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