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成了饥民锅里的肉了……师昧一直待你挺好的,你可别欺负他。”

墨燃道:“嗯,我知道,先前也是一时激动,以后不会了。”

两人在亭中守着楚晚宁,一言一语,不咸不淡地聊着。

这种感觉很奇妙,墨燃望着月光下,薛蒙那张俊秀的,有些天生傲慢的脸,就是这个人前世在自己胸口开了个窟窿,后来每一次见面都伴随着泪与血。

没有想到他们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说话,月下荷塘,烹茶煮酒。

是的,煮酒。

茶喝完了,薛蒙也没打算走。

墨燃就又热了一壶酒,小酌几杯,权且伴话,只要不醉,都是无伤大雅的。

但他似乎高看了薛蒙的酒量。

他们师徒四人,千杯不倒的是楚晚宁,自己也算凑合,师昧的酒量就很差了,但最无可救药的是薛蒙。

两小杯梨花白,这个人就有些晕头晕脑,讲话也大舌头了。

墨燃担心惹祸,忙把酒都收了,不再给他喝。

薛蒙意识虽混沌,但也还没全失,还是清楚的,脸红彤彤的,笑了笑,说:“收起来好,我……我是不能再喝了。”

“嗯。”墨燃道,“你快回去歇息吧,自己能走吗?不能走我传音让伯父过来。”

“哦哦,不用他过来,不用他过来。”薛蒙笑眯眯地摆摆手,“我自己能走回去,还认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