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金成池求神武的时候, 你也看到了,随侍缄默,宗师指摘。那个楚晚宁……妈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子,竟然也敢那样触犯我,满口仁义道德的样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就不信如果是让他做选择,他会在一个快要病死的妻子和一把威力强悍的神武里选前者!”

徐霜林却笑了:“那可真说不好。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是说真的,他们那种正人君子,你永远猜不透在想什么。”

“还能想什么?无非就是名垂青史海内加赞而已。我能不知道他们?”

南宫柳越想越觉得憋屈,喋喋咒骂着踢了那鲳鱼一脚。

“自从当了这个掌门,我真是受尽了委屈,诅咒不说,还得整天对人笑脸相迎……也亏得我能忍气吞声,能受得了胯下之辱,要不然恐怕求剑那年,我就得死在楚晚宁手里。”

“你说的不错。”徐霜林居然还是笑眯眯的,“我也觉得楚晚宁当年是真的想要杀了你。但没想到你居然能劝得动他,非但从他的天问之下逃过一死,还封了他的嘴,让他没有把你在金成池边做的事情公之于众。要说保命的能耐,我还是挺佩服掌门仙君的。”

“他也知道儒风门不能大乱,再气又能如何。”南宫柳道,“何况我还有驷儿,让他以为他娘亲是除妖时重创而亡的,总比真相对他的刺激要小得多。”

徐霜林叹了口气,居然很公正地点了点头:“难怪他要走,如果我是他,也该恶心透了你。”

“你以为我想啊?我有选择吗?我都说了”南宫柳道,“命运不公。”

看到这里,有人悄然往楚晚宁这边看过来,嘀咕道:“原来容夫人那件事情,楚宗师竟然是知道的?”

“他知道还帮南宫柳瞒着,居然也不告之于天下。”

“他大概是怕事吧,他那时候才十五岁,要是真的得罪了儒风门,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