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率?”

顿了顿,他忽的笑起来。

“阿燃,那时生死离别,性命攸关,我原以为你要说的,是深思熟虑透了的事情。”

“是。”墨燃蹙起眉头,“那件事我在心里揣了很久,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可……”

“可?”

“……可不是现在。”

手在袖间捏成拳,墨燃说。

“不是现在,师昧。你不知道,那是件很重要的事,我不想在这样难受仓促的情形下告诉你,我……”

“少主!”

忽然一位下属冒冒失失闯进来,却见到在丹心殿处理门派事务的人是墨燃,又忙低头行礼道:“啊,墨公子。”

遭此打断,师昧脸上的薄红也退了,甩齐了衣袖,前倾的身子复又坐回去,整个人变得淡淡的,显得很素净。

墨燃没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抬起眼帘:“什么事?”

“山门外有贵客来访,特、特来禀奏。”

“贵客?”墨燃说,“十大门派有头有脸的人物眼下都在灵山,哪里来的什么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