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完最后一只雪绒花,由纯色的雪柳、白玫瑰做主花插成的一捧花团,在花瓶里颤颤的盛放。徐途跟欣赏似的,绕桌一周到了另一面,伏低视线,目光穿过雪白花卉望向还在扶额喋喋的男人。

“我要什么儿子。”他伸手捋了下因为繁茂稍显兀杂的雪柳枝,上回江尹一就答应过他了,这次只要他提就一定会来的。一想到下周就能见面,他唇畔就忍不住溢出点笑来,“我喜欢的那个还小,当儿子养正好。”

... . . .

开车离开的姚诗承有点心神不宁。

不说他们现今爱上了江尹一,手段收敛了不止一点,就说江尹一身边那个男人也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他们再想纠缠也要掂量掂量,不然也只会连个正眼都落不到的被关在门外。

也是他情绪不稳,车开的飞快,前面一辆辆的车留意到了他车前面的飞天标后主动避让,在最为拥堵的道路上一左一右的为他让出一条坦途。

疾驰过去的姚诗承想到刚刚的景烁,忽然觉得有些胸闷,捏着衣领将领口扯开了一些。竞争者失利固然该高兴,但想到在那个男人眼里,景烁,他,他们这群人没什么分别,都毫无威胁,他就..烦闷,不甘。

金钱在权力面前,就这么不堪一击吗?是的

驶过这最为拥堵的一段路,心情终于平复了一些的姚诗承开始减速。刚刚那通电话是消失半年的傅乘光给他打来的,只问了他一句,江尹一在不在武汉。就是他再不甘心,也得承认他们之中唯一有那个能力与那个男人分庭抗礼的只有傅乘光在面对更强大的 外敌时,之前他们间的缝隙也可弥合。所以当时他回答说‘在’后,又问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可傅乘光说现在不回来。

不回来?他放弃了?他竟然会最先放弃。

当时因为和陆敖一样被妒忌冲昏了头脑,没回味过来的事现在回味过来了。如果放弃,傅乘光何必一问呢。姚诗承是个聪明人,又恰巧对傅乘光有些了解,

他感觉更多的是傅乘光是要避讳那个男人去做什么。

不会平静太久了。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下672】

家有过继之喜,邀侬同庆。初四签过继文书,盼。

看着徐途刚刚发来的信息,江尹一正要回复,忽然被叫了一声,刚转头看到回来的夏挚,一个东西就向他抛来,他下意识的抬手接住。

是罐冰啤酒。

“你不说热嘛,给你降降温。”手上提着打包回来的东西的夏挚,边往里走边道,“那男的走了?”

江尹一回了句“走了”,就拎着冰啤酒继续站在那

回。屈续胤在他打发了陆敖之后就走了,跟回来的夏挚也就前后脚吧。而徐家过继的事他昨天从屈续胤那就知道了,眼下回复,也不用再多做考虑了。

我会来。

回完之后,他跟着夏挚进了房间,夏挚已经在桌前

将打包袋拆开了,只汤水太多溢流在袋底,卖相就差些,他皱着眉头,伸双手将滴答着汤水的盒子端出来,“怎么还是漏了。”

江尹一倒不在意,坐着扒了几口饭菜,夏挚坐在他对面,低头掸着自己后脑勺的头发,半晌才想好了样的开口,“我在新闻上看到他了。

也是天热,江尹一拉开了啤酒。

“就昨晚找你的那个男的。”夏挚说到这,脸色就复杂了。这个社会通过掌握的资源把持着特权的人都是不发声的,比如之前江尹一认识的那些富二代,开豪车,戴名表,但除非披露,根本没法在社交媒体上窥见他们,夏挚觉得正常,他们已经不需要他人来为他们的生活镀金了,不被窥看的隐私才是他们所需要的。但这个男的有点不太一样。

喝啤酒的时候嫌拉环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