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机上回过来的消息,屈续胤眼皮略略抬起来
了一些,邻里六年,这不就是青梅竹马?怪不得傅乘光嫉妒的发狂,还来挑唆他,怪不得跟江尹一有过干系的,又去这样找麻烦。
还有一个徐途,去了趟武汉,查了江尹一那么多事
的,会漏查这么一个关键的人吗?真有意思。
眼皮直跳的屈续胤有些坐不下去了,按着扶手起
身,拿起斜在一旁的球杆,他高尔夫打的很好,偏偏接下来几杆打的草坪上草屑横飞,等他将球都打完,一掷球杆又回到遮阳棚下坐下。
动物里最高级的狮虎都要为母兽搏斗,得胜者不
干不来这种事,却也切实有些气堵了。
光驱逐败者,连子嗣也会咬死,自诩大度的屈续胤虽
青梅竹马,的确够特殊了。
知道这些,再推因由就容易多了。这个社会对儿童
和成人是两套规则,江尹一现在混迹的开,但在从前,在对孩童的另一套规则下就是‘叛逆’‘坏小子’,如果再没有拥有‘免罪’的优异成绩的话,在他还无法自保的年纪,会无可避免的收到外界挖苦和压制的评价,
而顺应规则长成的阮贤则会和他完全相反,他收到的评价几乎全是正向,他当然可以傲气。
受虐产生忠诚,卑微产生爱欲。即便后来随着江尹
个眼神,就足以叫他冲锋陷阵,理智全无。
一成长,那种卑微感烟消云散,对方受难时递来的一
少年之爱,太容易困其一生了。对徐途,对傅乘光,屈续胤都说不上多防范,在他们面前,他的资本也确实够他不正眼看他们。可唯独现在冒出来的这个
再普通不过,但却占着江尹一成长中那一席特殊位置的男孩,让他感到些.焦躁了。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下658】
被骤雨来临前夕的狂风吹拂起来的窗帘,除了将生满霉菌的窗框露出来,还泄进来了些许照亮室内狼藉的光。
站在翻倒的桌椅前的高嘉宇看着墙上蓝色的挂画微微喘着气这幅挂画是原来的他留下的,用以遮挡后面开裂的墙体。
“碰!”
一拳砸碎画框后又将画框摘下来砸在地上的高嘉宇,踉跄的后退一步,坐在沙发上喘起气来。这个已经被他砸的差不多的地方就是他妈之前给他的租的房子,他在这里住的太久了,即使新的租户已经搬进来这里也仍旧留存着不少他的痕迹。
现在他把所有的痕迹都毁掉了。
窗帘在狂风中翻飞着,外面光线愈暗,静坐在昏暗室内的高嘉宇拿出手机,等待什么似的看着屏幕一根一根的抽起烟来,在脚下丢了一地的烟头后,亮起的手机屏如他所愿的收到了那个人的来电,猛吸几口夹在两指间的香烟将立即接听的冲动按下去的高嘉宇,看着这个来电直到挂掉为止。
怜弱,是他唯一了解江尹一的一点。
他不知道怎么样得到他的爱,只能让自己再脆弱无助一次的出现他的面前。
……
穿着阔版大衣斜倚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光照下硬朗的五官,自带几分高级感。在他前后,很多和他一样等候面试的模特,长相俊朗,身材高挑,让这条长长的走廊变的如秀场一般。
最前方那扇已经让他们候了多时的门打开,出来的除了他们已经眼熟的那位面试官外,还有个年纪很轻的男孩,男孩穿着不会出错的白衬衣跟西装,西装却因为敞穿,从两件衣服的夹层中露出另一件内搭夹克的粉边而显出种与正装背道而驰的散漫感。
面试官对他的态度很值得玩味,亲自开门,亲自送他去乘电梯。走廊上的众多模特在他们经过时都看了过来,男孩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