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乘光手在抖,被细窄的蝴蝶刀捅伤的胸口,隔了一会才往外沁扩出血迹。在众人围着他查看伤口的时候,他才看清刚刚捅伤他的人的脸--被他的人卡着脖颈按在地上的青年,斜着眼睛向上看他。
察觉到他的注视,卡着青年脖颈的男人揪着他的头发,将他贴地的脸拽了起来。
脸生,傅乘光完全不记得见过对方。但这人刚真冲杀他来的,连着两下都是奔他心口捅的。
"联系医生,先去专机上等着。"
“傅总,我们现在就得过去了。"
看着被手肘卡着脖子,因为呼吸不畅脸已经变成绛紫色的青年,脸色血色尽褪的傅乘光从那股后知后觉差点被他杀了的怕劲儿里抽身出来,“想杀我?你是不是找死?"看着掉在地上沾着他血的蝴蝶刀,他眼神愈来愈狠,连缘由都不想问,一面将身体靠坐进车里减缓伤口的痛楚,一面闭眼吩咐道,"把他处理了。"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下566】
城区道路拥堵,晚上犹甚。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司机,看着头顶刚才还在倒计时的红绿灯突然熄灭,将车开过去的同时,透过后视镜觑了一眼坐在后面正在通话男人
“我会尽快过来的。”
这通电话结束后没多久,一辆警车驶到了前方,为他们开起道来,车就这么一路畅行的开到一处僻静的大院外。车没敢往里面开,就停在大门旁侧不会挡着进出的位置,司机下来拉开车门,男人刚从车上下
来,站在大院外的男人就小跑着上来和他握手,“胡院长。”
鬓发灰白的男人伸手虚虚和他握了一下,问道,“邹老怎么样了?”
“说是老毛病犯了,以后要静养。”
男人若有所思样,拍了拍他的背,“进去说
吧。”踏进大院的大门,男人来到岗哨前核实完身份就带他走了进去。
和外面不同,建筑内部虽然十分仿古,但却没什么生活痕迹,随处可见各种书籍材料和老式照片,看着不像是住处,而像是某处办公地点。
两人被秘书带到一个房间前,秘书正要叩门,门却先一步开了,从门里出来个特别年轻的少年,一手拿着苹果,正在找什么样。
房间里坐在沙发上穿着盘襟毛呢衫的女人开了口,“胡院长来了。”
男人闻言也来不及管从他旁边钻走的少年,走进了房间,恭恭敬敬的叫了声,“老师。”他警到沙发上还坐的另外一个人,同样打了声招呼,“屈常务也
在。”
屈续胤没有起身,面对比自己年龄大许多的男人,只是领了下首,他五官清正,气势却不得了的很。
“坐吧。”女人招呼他坐了下来。
“老师,您还是要保重身体。”
“你也知道我年纪大了,退下来就是早晚的事而
就在几人寒宣之际,刚才拿着苹果出去的少年又回来了,他拿了把水果刀,默不作声的沙发上坐下后开始一圈一圈的给苹果削皮。女人看到他,话题转到他身上,“留些时间,陪陪两个孙子也蛮好,不然等以后动都动不了怎么办。”
刚好削出一牙苹果肉的少年,转身递给了女人,被女人笑吟吟的拂手拒绝后,转手递给了屈续胤。屈续胤接了下来,他又削了一喂给自己,这幅自然的模样,恐怕整个房间没有比他更泰然自若的了。
含咀着薄薄果肉的屈续胤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似有若无的目光,心里也清楚,今天的话题虽然没一个围着他展开,但他已经就在漩涡的中心了上司话里话外想退下来,在人后和他又走的这么近,态度已经算很分明了。
谈话在沙沙的切开果肉的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