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应。

房间里的格局,一眼都可以看尽,没看到除自己

之外第二个人的邵斯炀,都有点以为自己记忆里的事是不是又是一场春梦了。但随着他掀开毯子坐起身,散落在地毯上的使用过的安全套,纸巾,还有到现在都还洇湿的床单,让他瞳孔收缩了一下。

随即一股笑意慢慢的爬上他的唇角。

对啊,怎么可能是梦呢!他明明都还记得,记得紧贴着那具身体的烫感,记得每次插进去时夹的他眼前发黑的痛感,记得拔出来时沿着尾椎攀爬向上的快感,记得被他隔着套射进去时,被他含咬在嘴巴里颤颤的喉结。

他上瘾了。

现在光是回想,他都又要硬了。

近十二米挑高,无柱设计的大厅,清香木绿铃草与香槟金的灯具做成的草束花瀑,让整个大厅呈现出一种山鸠绿的特殊色调。

一对新人正在台上交换戒指。

前来观礼的闻科,抚了抚掌。这是他们圈子里的一场婚礼,到场的人不多。毕竟能收到请柬的,最次最次也是他这种人坐在离前排正席很有一段距离的闻科,自嘲样的撇了撇唇角。

外界常传什么强强联姻,世纪婚礼,流出来的照片也竭力展示上层的豪奢但实际上真正上层的婚礼,圈子外的人入门观礼的资格也没有。

今天这场婚礼,算得上是一场典型的豪门联姻,新娘冉妮,上海顶层的千金了,之前挺多人看好她跟小屈的。毕竟她家世出众,能力更出众,能降的住她的,放眼整个上海不过十指之数,而宜婚的,又就只有小屈这一个。只可惜那么多人帮着,这桩好事也还是没促成。

今天婚礼,小屈也来了,坐在第一排。桌上插的散羽似的黄莺,更衬得他身姿清越卓然。旁边的男人,明显比他大一截,和他说话仍要主动伸颈过去,小屈只微微侧头,聆听之余点了点头。

坐在这里的闻科,扳弄起了手指,他没表面表现出的那么洒脱,他家的钱确实够他花几辈子不止,但上流名门都指望着代代承袭下去的。他这种‘不争气’的,在圈子里自然受到冷落。

穷人想成为富人,所以拼命努力,富人害怕阶级跌落,也不得不努力,说来荒谬,穷或富,好像都没有得到太多的快乐。

就在闻科怔怔出神之际,一只手扶上他的肩膀,“跟我们去前边坐。”

闻科看到身旁的徐途,起身被他带到了前排。

“你也来了?”蒋旭只知道徐途要来,真没看到闻科。

“还是我眼尖看到了。”徐途也是刚来。

蒋旭嗔怪,“什么时候来的,都不说一声。”

蒋旭身旁妻子向闻科点头笑了笑,很温柔,很让人舒服。

“小屈也来了?”左右张望之际,徐途看到了跟权市长坐在最前排的小屈。

蒋旭笑,“他跟人新娘认识,过来也正常。”他这话说的不清不楚。

徐途经他这一提也想起来了小屈确实跟新娘认识啊,他要之前松了口,冉妮应该嫁给他,多少人撮合呢。但徐途也清楚,小屈今天来观礼,绝不是因为这一茬。

他身份贵重,这两家人请他跟请权市长的意图一样拿他们这样的贵宾给这场婚礼压场子。

小屈坐在最前排,他身边的人,都是跺跺脚,上海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徐途他们也不好过去打这个招呼,小屈此刻却像是有所察觉一样的回首看了过来。

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喊。”也是跟他关系近,徐途磨了下牙小声道,“他现在是真能端着越来越像那些老狐狸了。”

蒋旭跟闻科都没搭这个话。

婚礼过半,权市长在婚礼主办方一行人的簇拥下先行离开,再坐一会也准备走的徐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