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渔想了想,并没有什么印象,不过这也很正常,做生意就是起起落落,能屹立不倒的都是少数,几十年间,都不知道起来又落下多少公司,不是同行业,她很难都知道。
她静静地听着,伍月华倒是打听的挺详细的,“展鹏集团是做纺织的,有意同咱们省里的纺织厂合作,共同联营生产纺织品。来的人是展鹏的董事长的儿?子?,叫做展博,是咱们是省厅的客人。咱们南州没有纺织厂,所?以这事儿?咱们局里虽然知道,但是并没有参与。”
“他这次过来是趁着考察的机会,来见亲人的,没通知任何人。说是他们就是南州人,当年他爷爷因为?各种原因去了香江,并没有带走发妻和孩子?,一直都在挂念他们,好在一年前取得?了联系,这次过来就想见见面。”
这种事当年有的是,周渔点点头:“那这个亲人是谁?”
伍月华说:“是酿造厂的一家子?,当年老头子?走了,老太太也挺厉害,自己把儿?子?拉扯大了,就是命不太好,好容易儿?子?长大了,还进了酿造厂当烧炉工,算是有了正式工作,后来又娶了媳妇,生了个大孙子?,叫展天成。结果出事了。”
“大儿?子?烧炉的时候出了意外,人去世了,大儿?媳妇一瞧一家子?都靠她了,干脆改嫁走了,这会儿?老太太都六十了,只能又支棱起来,带孙子?。”
“不过这个展天成可?不正干,从小就是偷鸡摸狗的,他奶奶也没精力管他,能活着就行。后来满了16岁就进了酿造厂,结果因为?天天旷工,被开除了,就是个街溜子?!”
“真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样一个爷爷,以后日?子?总算好过一点。”
不过伍月华也挺警醒的,周渔可?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就算看到?了香江人,也不至于打电话跟她打听,她肯定是有事,这也是伍月华二话不说给她帮忙的原因。
她问:”你怎么想起来问他们了?”
周渔就说:“他们在我五个店里转了一大圈,又看了半天,还说是好生意,我总觉得?他们似乎看上我的生意了。”
伍月华那边安静了一下,却并没有否定,作为?官员来说,她肯定是不能乱猜测的,但这个时候,她不是在商务局的蔬菜公司打电话,而是在自己家里,她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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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朋友能说的话。
“我觉得?不无可?能。展家这个老爷子?去了香江以后,是另娶的妻子?,也是靠着妻子?带来的嫁妆发的家,这是省里合资前就了解的背景。”
“如今老太太活着,大孙子?过的这么不好,我猜测,那边的老头子?肯定有补偿的想法。对后面的妻子?来说,与其带过去,不如留在这里。你得?注意点。”
根本就不用周渔注意,第二天,展天成就上了门,说是要找周渔谈一个好生意。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一米八的个头,长得?倒是不错,穿着从海外带回来的西?装,坐在那里一边抽烟一边抖腿,见了周渔以后,先吹了一声口哨,来了句:“你比报纸上漂亮!”
周三春跟着周渔的,当即就上去要收拾他,周三春的拳头可?是跟海碗一样,还没到?他跟前,就把他吓坏了,一屁股出溜到?桌子?底下,立时服了软:“别别别,我开玩笑,我就是想跟你谈个生意,我是来谈生意的。”
周渔就让周三春退了退,问他:“谈什么生意?我有什么生意跟你谈?”
一提这个,展天成顿时来了精神,将脑袋从桌子?底下伸出来,“绝对是好事,你想不到?的好事。”大概这个动作不好看,跟个伸头的王八似的,他说了一半,又开始从桌子?底下往外爬。
周三春就没见过这种人,气得?想踹他一脚,让周渔给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