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琴目光心虚闪动,来回看了看,走上前道:“我?们姑娘伤口疼,所以心情不好?。”
凝烟担心的皱起眉,“我?去看看。”
屋内,楚若秋喘着粗气,看着被她扔到地上,碎了一个角的玉石,眼里全是愤懑,她手臂无?时无?刻不在疼着,还要雕这破玩意。
还有叶窈那个蠢钝的东西,竟然还在老夫人面前说?漏了嘴,哭哭啼啼的来跟她说?老夫人要将她送回去,她担心的几日都没有睡好?。
而老夫人又一直没有动作,她只?能日日提心吊胆。
“笃笃”的叩门声响起。
楚若秋冷冷问:“何事。”
“姑娘,三少夫人来看你了。”
楚若秋眼神一时间仿佛淬了毒,她深吸了几口气,换上一副憔悴落寞的神情。
“快请进来。”说?着已经上前拉开了门,对着屋外的凝烟轻声道:“表嫂。”
“我?方才?听见你在哭。”凝烟眉心蹙紧,关切的拉起她受伤的手查看,“凌琴说?你手上的伤一直不好?。”
她说?着将她的衣袖拉起,果?然伤口一圈的皮肤又红又肿,有些地方还化了脓,她紧张的提高声音:“怎么会?这么严重?”
“虞大?夫说?是损伤至毒邪入侵,才?导致溃烂,久久不愈,让表嫂担心了。”楚若秋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将一切都责怪到了凝烟身上。
若不是她,自己?哪用受这份苦,如?今就算好?了,也少不了要留下伤疤!
凝烟自责也无?济于事,只?能宽慰她好?好?休养,“你心境好?了,才?能有利于伤口恢复。”
楚若秋点头,“让表嫂看笑话了。”
凝烟给她擦了擦眼泪,扶她到桌边坐下,看到那块被扔到地上的玉石,想起方才?的那声重响,弯腰捡起问:“怎么手伤了还要雕玉。”
楚若秋愁容难掩,“白先生交代的课业,必须得完成了,只?是我?伤了手实在没有力气,一时拿不住,掉到了地上。”
凝烟看到玉石摔破了一个角,虽然不是多名贵的料子,但也觉得心疼,而楚若秋的伤也不能用力,该好?好?休养,她问道:“那能不能让白先生通融通融。”
楚若秋摇头,“白先生要求严厉,恐怕是不成。”
早在她第一日去的时候,白先生就放了话,说?这不是用来打?发时间消遣的玩意,雕刻过程中受伤更是在所难免,若一点点伤口就坚持不下去,干脆不要开始。
凝烟又看看楚若秋的伤势,问:“白先生让你雕的纹样可十分难。”
“好?在白先生只?要求剔除棉质,让水头放出来就行。”
凝烟想了想说?:“那干脆我?帮你完成吧。”
楚若秋怀疑的看着她,“表嫂也会?。”
她记得那日在水榭,六爷问她会?不会?雕玉,她分明摇头说?不会?。
凝烟赧然笑笑,“若只?是把棉质剔除,应当是可以的。”
楚若秋看她不太确定的样子,猜她就是知道些皮毛,其实白先生的要求并不严苛,只?是剔棉是最?为?繁琐考验功夫,若沈凝烟愿意揽这累活,那就让她去好?了。
她感激道:“若表嫂肯帮忙,那就太好?了。”
凝烟捧着如?拳头大?小的玉石回了巽竹堂,其实她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好?,自从被父亲训斥过后,她就再没碰过刻刀,但又跃跃欲试。
那日小叔让楚若秋去学雕玉,她心里其实很羡慕。
一整个午后,凝烟都在房中没有出来,好?像忽然有了事情做,她终于不用陷在一个个沉闷孤寂,看不到头的日子里。
她拿着刻刀仔仔细细的在玉石上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