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声道:“我答应你。”
*
深夜,赵应玹阖眼躺在简陋的床榻上,听到推门声,睁开眼睛坐起来,看清来人,立即起身拱手:“父亲。”
平山王挥手屏退身边侍卫,望向赵应玹的目光不怒自?威,“你可还有什么要说。”
赵应玹低首回:“父亲明?鉴,我对问请一事?,毫不知情。”
平山王抬步到桌边,掀袍坐下,“为?何不把你兄长和神女有勾结的事?说出来?”
赵应玹诧异抬眸,半晌道:“兄长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就算兄长与神女虽有联络,但未必就是有勾结。”
平山王怒哼了一声,眼中更是升着暴怒,“你把他当兄长,他未必把你当弟弟!”
“父亲这是何意?”
“他忌惮你的军功,和在百姓中的声望,唯恐我他日?立你为?太?子,竟然胆敢做出和神女勾结,诬陷手足!意图犯上的事?!”平山王愈说,愈是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桌上,“他怕是不知道,你早就写了折子欲将兵权交出。”
赵应玹低了低眉:“我原是准备等?问请结束,再将折子交给父亲。”
“你早该告诉我。”平山王看向他,“若不是我在你书房找到折子,只怕也要被蒙蔽。”
赵应玹低眸不语,若不是老?爷子自?己查到的,单凭他的一面之词,又岂会轻信。
他掀袍跪地:“父亲当真查明?了这事?是大?哥所为??我相信大?哥的为?人,或许这是月泉的计谋,想让我们内乱,据我说知,月泉族曾多次密会姬氏的统帅。”
“你不必替他解释。”平山王布着深壑的眼尾狞抽,“至于月泉……”
他没有往下说,眼中却已经有杀意。
“依我看,父亲还是不要当面与月泉起冲突,毕竟百姓都信神女一说。”赵应玹缓缓道。
平山王怎可能?就此罢休,自?己的儿子和自?己要娶的女人勾结在一起,于他而言就是奇耻大?辱。
赵应玹适时道:“神女入都城后一直以面纱遮脸,百姓不知其模样,这个神女,谁做都可以,月泉自?然也不止这一个女子。”
……
赵应玹走出深宫,早就在等?候的陆吉几步走上前,他追随公子已有十多年,也深知大?人的筹谋。
可近年,大?人却表现得?对那个位置毫无兴趣,连他都时常心?有遗憾,毕竟在他看来,大?人才是该做那个位置的人,但照现况,大?公子无疑会在日?后继承皇位。
万万没想到的是,大?人能?在不损一兵一卒的情况下,让大?公子自?乱阵脚,被宁玥教唆彻底失去继承皇位的可能?。
如?此想着,他语气都略显激动,“公子!”
“嗯。”赵应玹笑了笑,“走罢。”
陆吉挑开帘子,想起道:“我们恐怕得?先去接姑娘。”
赵应玹侧目看着他,陆吉连忙解释了事?情,末了道:“属下唯恐阻止了姑娘会让宁玥发现端倪,不过一路有暗卫跟随。”
“她走了?”
听出赵应玹语气里的莫测,陆吉不由的谨慎起来,又想自?己是不是感觉错了,毕竟姑娘这么做,也是为?了公子的安危。
他斟酌说:“姑娘是担心?公子有危险。”
“是么?”
简短的二字,比夜风还沉凉,喜怒难辨。
*
司嫣害怕自?己会舍不得?,会犹豫,她甚至不敢回府,直接就出了城,一路上,她听着马蹄声,只觉得?心?都被抽空。
浑浑噩噩的到了客栈,一天一夜都没有离开屋子,麻木的就好像灵魂失去了一半,不再完整。
她抬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