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半梦半醒的呢喃着?什么,叶忱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凝烟倦倦地嗫嚅:“想长在你身上。”
叶忱目光深深锁着?她,莹柔的脸庬在朦朦胧胧的烛光下,美的近乎不真实,叶忱低首落吻在她脸畔上,双唇触到柔软的皮肤,缓缓扬触一抹缱绻的笑。
也不怕凝烟是?不是?已经睡着?,还听不听得见,低声?叹:“嗯,长在我?身上才好。”
番外.二
一场冬尾的雨, 带走寒意,和暖的春风取而代之。
叶老夫人闲来请了戏班子在戏楼唱戏,各房的夫人也陪着一同?听戏。
顾氏与四夫人赵氏坐在一处, 往日枯寡的眉眼上满是喜色, “当初我拦着三郎不让他去军中, 唯恐他读书功夫好, 上阵却不行,如今倒是我眼界低了。”
三郎去到京中已有一年, 她是日也思夜也想, 前两日总算是送来了家书, 不仅如此,乌将军送到京中的军情里?还说,三郎早前带着一千将士突击了一直在边关流窜,。
而皇上龙颜大?悦,下旨封他为正三品参将。
顾氏扬着眉梢, 神色得意的对赵氏道:“你说是不是?”
往日赵氏没少言语上刺激她, 如今她可算是一扫愤懑。
赵氏皮笑肉不笑的道:“谁说不是呢。”
话音落下,她就?瞧见远远走来的凝烟, 喜声道:“六弟媳来了。”
叶老夫人闻言看向?凝烟, 招手道:“坐这里?。”
冬去春至, 凝烟也似抽芽的嫩枝,春杉裹着袅袅秀骨,皎然若仙的脸庞愈发明艳动人。
“母亲。”她轻柔对着叶老夫人唤了声, 又?与其余各房夫人寒暄致意过?,提裙落座。
顾氏态度自然是不冷不热, 维持着面上的体?面,井水不犯河水。
赵氏则热络的与凝烟打招呼, 完了扭头悠悠对顾氏道,“要不说六爷疼媳妇,瞧弟媳她,都已?经是一品的诰命夫人了,还娇艳的跟少女似的。”
赵氏嘴皮子一张一合,就?把刚才吃得亏反击了回去。
顾氏哪里?听不出她明里?暗里?的挤兑,又?是说沈凝烟如今身?份高,又?是指她当初苛待。
偏偏她只能硬咽这口气,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回了个笑:“是啊。”
赵氏一拳打在棉花上,多?少有点没滋味,不过?瞧着顾氏憋气,心里?也畅快。”
凝烟专注听戏,偶尔与老夫人说话,也不管顾氏和赵氏之间的针尖对麦芒。
戏台上唱完一场《望儿楼》,叶老夫让人拿来戏目,让凝烟挑选想听的。
凝烟接过?戏目看了一遍,选了一出《碧玉簪》。
戏班子一直的唱到了快傍晚时候,最后的那出《生死恨》凄美悲凉,凝烟久久沉在听戏时的情绪里?,待叶忱回来时都是恹恹提不起劲的模样。
“六爷回来了。”宝荔端着水盆让叶忱净手。
凝烟支着下巴靠坐在窗子边,听到宝荔说话只是抬抬眼睛。
叶忱一眼便瞧出她神色不对,蹙眉问:“怎么了?”
凝烟张张嘴又?闭紧,没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看戏难受。
叶忱视线向?宝荔睇去。
宝荔解释道:“夫人方才听戏入了迷,因着戏里?唱的伤怀。”
叶忱轻抬眉梢望向?凝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凝烟窘迫发臊的咬住下唇,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听出戏也能如此伤秋悲春。
叶忱拿帕子沾去手掌的水珠,走过?来在她身?侧坐下,张开手臂,凝烟顺势就?钻进了他怀里?。
精实有力的臂膀环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