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忱低着头坐在床边,身体里那头嗜血残虐的凶兽此刻已经平息,宣泄过后?的死寂笼罩在他周身, 素来挺拔的身姿, 此刻竟有几分不堪重负。
耳边响起若有似无的一声哭,他抬眸望过去, 凝烟蹙紧着眉心?,交叠的眼睫挂着湿潮的泪, 就连睡梦里都满是不能解的委屈和?苦恨。
叶忱万般心疼的抬手,轻拭去她眼下?的泪。
方?才他就像被怒火和?嫉妒操控的野兽, 只有夺取和?占有, 哪怕只剩下?痛,他也没有想过停。
后?来给?她擦身时?才发现渗了血丝,若不是她撕心?裂肺的悲诉让他从疯狂中醒来,他真的会不惜把她弄死。
在知道?她追着叶南容去的时?候,他甚至已经下?令让人去寻却死香。
他想完了最坏的结果,那就是她如前世一样,无声无息的躺在他身边。
叶忱抬手抹了把脸, 捧着凝烟脸庞的手微微颤抖, 他低下?头,轻吻去凝烟脸上的泪,即而把头埋进她的颈畔,哑声一遍遍的重?复道?:“对不起 ,烟儿。”
帐帘被挑开,守卫看到叶忱出来, 立刻恭敬拱手,“大人。”
叶忱望了眼天色, 吩咐道?:“让杨秉屹把叶南容带回来。”
叶忱说完再次回到帐内,静静守着凝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从儒临危受命率着人马去攻陷天明教总坛,天命教主伏诛的消息传到教中,其余逆党就顿时?群龙无首,轻易就拿下?了几道?兵防,剩下?逃走的也都不足为据。
沈从儒在山崖下?找到天命教主的尸首,拿下?面具,竟然是定安侯的脸,他惊得脸色煞白,失魂丧胆的回到营地,立刻就去向叶忱禀报。
沈从儒战战兢兢的等在营帐外?,没想到叶忱竟亲自出来见他。
“大人。”他低头拱手,声音里噙着骇意,大气也不敢喘的说:“那天明教主的身份是,竟然是定安侯。”
叶忱声音平淡:“我知道?。”
沈从儒抬起眼,目露震惊,只听叶忱说:“我早就怀疑定安侯与天明教有勾结,深查之后?才发现他正是逆党之首,他手握兵权又包藏祸心?,此次不过是打着剿灭乱党的由头,意图除了我,只不过被我提前识破,将计就计。”
沈从儒义愤填膺,“这,定安侯狼子野心?,必得立刻禀报皇上!”
叶忱颔首:“沈大人只需如实将真相撰写呈文,我自会奉给?皇上过目。”
沈从儒连连点?头,神色欲言又止,他还有一事担心?了一日,昨天他让凝烟去休息,等他安排好人马准备t?送她回去时?,才发现帐内早已不见了她的踪迹,一直到此刻她都没有音讯。
叶忱看出他有话说,“沈大人有事但说无妨。”
沈从儒也不再遮遮掩掩:“大人可?否派人去寻寻小女的踪迹,她昨日擅闯军营,之后?又不见了踪迹,我担心?她是找三公子去了。”
“她在我这里。”叶忱直接了当说。
“在大人这儿?”沈从儒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是叶忱心?思缜密,已经将人找了回来,千恩万谢道?:“小女任性,实在是太劳烦大人,下?官这就带她回去,好好管束。”
“她正睡着,沈大人还是让她好好休息。”
叶忱这话就等于挑明了。
睡着?睡在哪里?
沈从儒僵硬的将目光移向叶忱身后?的营帐,恍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叶忱会亲自出来见自己。
他心?下?顿时?满是惊骇。
可?饶是如此,他仍安慰着自己,不往别处想,毕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想自己女儿和?叶六爷有什么牵扯,他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