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医的吗?”

“不是。”周少然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想?想?还是说了，“他之前在国外为了生存在地下?拳场打黑拳，那种地方一拳都?恨不得把人打死，他没钱去医院，只能自己看书给自己处理伤口。”

周少然是最?早认识裴盛的人，他们一个专业，但裴盛比他高一届。

当时他也十几岁刚去国外不懂财不外露，被人抢劫，是路过的裴盛救了他。

那个时候裴盛身上都?是伤，眼神狠厉又冷漠，把他就带出来简单地问了句：“中国人？”

当时周少然都?吓傻了，以为这人更?可怕，老实地点了点头?。

但裴盛只是说了句新年快乐，啃着汉堡就大步离开。

那天确实也是中国的新年。

“他在国外靠自己养自己吗？”顾临心疼起?来，他记得裴盛十岁就出国了。

十岁的人能怎么养活自己，还是在异国他乡。

“嗯，他一直靠自己。”周少然很感慨，“他有一次真的差点死在那里，还好他命大。”

周少然见?过裴盛最?狼狈的时候，但从未跟谁提及过。

可此?刻他看顾临布满心疼的眼睛，知道裴盛也是有人怜惜了，更?是添油加醋地说：“当初裴哥特别惨，还没人心疼，哎，还要睡桥洞，饿到要跟疯狗抢吃的还被咬。”

前面两句都?是真的，后面都?是假的，但顾临单纯全信了，心疼的要死，他拿了新补办的房卡，回?到自己房间?坐在床上耳边都?是周少然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