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待头套里有多闷,怕宁钊在里面时间长会被闷出毛病。

可头套去掉的刹那,露出来的脸却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肖荀头发长长了些,部分碎发黏在额角,眉骨鼻梁处挂着几滴汗往下流,两颊微红,薄薄的眼皮也透着一层红,陶画好几天没见着他,先是一愣。

“你没回家?”

“没。”

肖荀抬手想擦汗,奈何玩偶肢体不好控制,胳膊伸一半卡在了半空,他放弃了,对陶画抬抬下巴,“看在全家桶的面子上,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陶画迟疑,他怕肖荀转头给他带情趣酒店去了。

他脸上的不信任太过明显,肖荀一眼看破,嘴角勾起:“这是青城,又不是我家,我还能把你拐卖了?”

“你认真的?”陶画眯着眼看天上刺目的太阳,“三十多度,出去被热死不如你进来吹吹空调,我给你拿根冰棍。”

屋里空调16度他都嫌热,真出门没三分钟就得把他晒成人干,也不知道肖荀是怎么坚持在这大热天穿个玩偶服来送吃的。

难不成他要在青城创业,从送外卖开始?

“不行,我有大事。”肖荀诚恳地低头,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信我一次,走不走?”

说话间,又有几滴汗顺着他的轮廓流进脖子里,炸鸡的香味在空气中隐隐约约飘着,拒绝的话到嘴边溜了圈,又被陶画吞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