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哄不好了。

陶画叹息,有的男人是钢铁做的,腿打折说不出一句真心话;有的男人就是水做的,一朵娇花,伤不得打不得,需要他仔细怜惜。

又在床上躺了会儿,等到实在忍耐不了身下粘腻的触感,他才扶着腰爬下床,一瘸一拐地走到房门口,打开一道门缝。

“肖荀你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外面乒呤乓啷。

陶画悄悄合上门缝,隔绝声音,一瘸一拐地爬回床上,安详地闭眼。

霸王花找上门了,轮不到他去怜惜,已经被路边野狗气到变异了。

“我他妈的……”

房门开合,外面叫骂声传进来两秒再次消失,陶画眼睛睁开一条小小的缝,用余光看见了施砚。

他想起施砚昨晚不合时宜的肉麻情话。

没有结局也要爱他。

也许某些人只有喝醉了才能说出那种话。

施砚坐到床边,摸了摸他的发尾:“门是你开的,我知道你醒了。”

陶画眼睛睁开,“这叫假寐,有助于身体健康。”他顺口胡扯,歪头看向施砚。

施砚和他无声对视,片刻后垂下眼帘,先躲开了他的目光。

“抱歉。”

陶画仰起头:“你道什么歉?”

明明最该来磕头谢罪的还在外面跟霸王花扯头花。

施砚微抿嘴角,依然不敢看他:“我昨晚……做的很过分。”

看来他并非喝醉爽完就全忘了,大概当时只是酒精上头控制不住生理欲望。

“所以你是清醒的。”陶画坐起来,半靠在施砚身上,他故意低头凑到施砚面前,强迫施砚跟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