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钊一点不心虚,“什么直男,你懂什么叫直男,陶画跟我睡了,我第一次都给他了,我要对他负责。”
陶画终于破案因为宁钊是个生活在封建糟粕里的旧时代纯情处男。
他蓦地想起上回说要给宁钊的两毛钱嫖资还没转,不过按宁钊的话来说,睡一次就要负责,那他首位要负责的应该是施砚才对。
想到这,施砚走前不是说过会儿就回来吗?现在一下消失,音信全无,该不会在外面遇到什么麻烦了。
陶画往后退了两步,远离小学生战场,从桌上摸到手机给施砚发了条消息。
你在哪?
这头肖荀想通了,大概宁钊口中的直男是直接爱上男人。他气的牙痒,“先来后到这个词听过没有,要是没我,你跟陶画都住不到一个寝室,想谈去后面排队,等我钱花完谈够再说。”
宁钊:“谈够再给我?你把陶画当什么了,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物品。”
肖荀:“你不把他当物品,你花一万跟我在这搞竞拍?”
“这怎么能叫竞拍,我是正义使者,挺身而出,怕陶画一时鬼迷心窍,落入你这种阴险狡诈之人的手里。”跟肖荀吵架是件很费精力的事,宁钊累了,挥开他的手,“你别扯那么多,就问陶画到底跟谁。”
“陶画”
陶画猛地合上手机,穿着宾馆拖鞋拔腿就跑。
“你俩慢慢吵,我出去一趟。”
施砚出事了。
颜
第40章38小
一阵风从宁钊身边带过,门一开一合,陶画不见了。
这回宁钊反应很快,丢掉肖荀立马追了出去,但他出门后只看到陶画在走廊尽头留下的一片衣角残影。
宁钊踩着仅剩的一只拖鞋,不方便撒开脚丫子去追,只能冲走廊喊:“你去哪儿?”
回应他的是静默空气和身后肖荀破防的骂声:“我操你大爷,瘪三,非掺和一脚,这下好了,人跑了。”
宁钊一边掏手机给陶画发消息一边教育他:“你能不能文明点,少骂两句脏话,一天天满口喷粪,素质极低,陶画能看上你才有鬼。”
“行我下次直接扇你。”
今天不扇是因为赶时间,肖荀飞速跑回床边把球鞋从底下扒拉出来,随便套到脚上,鞋带都没系好就往外跑。
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把陶画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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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画打了个寒颤,想打喷嚏没打出来,他揉了揉鼻子,拍拍前座,“师傅,麻烦再快点。”
窗外乌漆麻黑,得亏这么晚还能打到车。
“小兄弟,走夜路不能急啊。”司机从后视镜瞄他,眼里透着好奇的光,试探地问:“大半夜去西津大桥,那又出事了?”
陶画靠回后座,手背盖到脸上,闷闷回道:“我一朋友在桥头车胎爆了,走不掉,我去接他。”
司机“哦”了一声,随口提醒:“这个点,车在西津大桥出事,小心点呦,别是你朋友……你懂吧。”
陶画也随口敷衍:“嗯。”
他不知道施砚怎么会一个电话打去西津大桥,那条微信发出去后没几秒施砚就回他了。
出事了,在西津大桥这边,车抛锚回不去。
还配了一张照片,熄火的白色轿车边上是一张蓝色路牌,写着“西津大桥”。
当时肖荀还在跟宁钊扯皮,两个人吵的陶画脑子疼,他估摸着这俩得骂到明早上。
有那时间听他俩吵不如出来找施砚。毕竟真要算起来,施砚虽然现在不是他直播间榜一,但之前确确实实在他最困难的还债期帮他顶上了一笔最需要的钱,毫不夸张的说,施砚救过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