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

他不仅没拦住,手还被宁钊顺势抓起来往上一举:“这还有一个,您是不是看漏了。”

大爷还真往前走了几步,从兜里摸出个老花镜戴上,“哟,怀里抱着呢。”

陶画从脖子根一路红到耳朵尖,他的灵魂在抓狂,表面在装死,干脆晕过去算了,等大爷走了他再醒来把宁钊的嘴给缝上。

“四个人就能在楼上大喊大叫啦?我老头子一把年纪本来就睡不好,你们叮铃当啷没完没了,像要把楼道都给拆了咧!”

宁钊还想说,肖荀一抬手捂住他的嘴,把他往屋里推,“对不起大爷,我们知道错了,您回去好好休息,我保证不会再把你吵醒。”

大爷“哼”了一声,“小兔崽子。”

他晃晃悠悠地把着扶手下去了,陶画临进门前看了他一眼,熟悉的花衬衫让他不由想到高中那会儿,学校门口小卖部也有个大爷天天喜欢穿这种衬衫,脾气大的很,谁敢午休的时候从他门口经过,说两句话都能被他揪住好一顿骂。

陶画高一被他骂过一次,骂的狗血淋头,最后灰头土脸的跑了,至今印象深刻。

不算大的室内一下挤入四个成年人略显拥挤,施砚把陶画放到床上,自己坐到床边,摸着他柔软的发丝,低声询问:“我能睡你旁边吗?”

床睡三个人正好,但他们仨体格偏大,尤其宁钊,快一米九了,施砚要是躺上来另外两个估计只能在下面打架。

这三个人好歹都当过他直播间榜一,以陶画的原则来说,万万没有他躺床上大哥睡地上的道理。

他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跳到地上,可刚要张嘴又被施砚按了回去。

施砚罕见的露出纠结之色,顿了两秒后直言道:“我不想跟他俩躺一起。”

“说的好像谁想跟你睡。”肖荀从另一侧爬上床,勾着陶画的腰把人抢了过去,“爱睡不睡,不睡去那边坐着,怎么着,没赶上直播,让我给你现场做一段?”

陶画惊骇地扭头看他一眼。

部分人员在地上躺着也不是不行。

宁钊脱下仅剩的拖鞋,作势要往肖荀肩膀上抽,“你是不是精虫上脑,整天除了做爱就不会别的了,你看你都把人弄成什么样了,还做,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