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亮光照过来,陶画睁不开眼,抬手去挡,“我,是我,别照了,要瞎了。”
“你醒了?”施砚快步走过来,把他从地上扶起,“这才两点,是不是他们给你吵醒的?”
他的目光一寸寸扫过陶画布满痕迹的脖颈,那些暧昧的吻痕藏进宽大的短袖下,即使不掀开看也能猜到里面是片怎样令人恼怒的光景。
可他没说什么,只弯下腰把人抱起来,让陶画脚底板离开冰凉的地面,“别光着脚,小心着凉,回去再睡会儿?”
陶画摇头:“醒都醒了,睡不着。”
他不太习惯这样被人抱,别扭地拍拍施砚的肩膀,“要不先给我放下来?”
施砚恍如未闻:“饿吗?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半夜三更哪有吃的。
陶画想说不饿,可一抬头就被唬住了。施砚目光沉沉,他的眼睛并不像他人表现出来的一样镇定,危险又狂躁,漆黑不见底。
施砚在生气。
可能是因为没赶上今晚的直播吧,好歹是他贵宾席上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