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人发现,宁钊才懊恼地回他:“对不起,下回一定戴。”

陶画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下回?”

宁钊反应过来,立马绷直了身子,慌慌张张地解释:“啊不,没有了,没有下次,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口误,口误。”

陶画很轻地笑了一声,把避孕药塞进口袋,抬腿准备一屁股坐到马路边的电瓶车后座上。

“我知道,你也别太拘束,搞得我像吃人的怪物,昨天那事就当没发生嘶”

他刚挨到坐垫上就弹了起来,这黑皮套被太阳烤的太烫了,感觉隔着裤子都能把他肉烫熟,他做了好几次心理准备才又坐回去。

还是烫。

陶画被车垫烫的龇牙咧嘴,宁钊在一边倒神情忸怩,嘴张了好几次,像是想说话,却又支支吾吾,半天没冒出一句来。

太阳实在烤人,陶画急着回宿舍吹空调,催他:“骑车走了,站着干嘛?”

宁钊鼓起勇气:“你是不是那里疼,上次给你用的软膏找不到了,要不我再去给你买几管?”

“想什么呢你,我没事,是这个,”陶画指了指坐垫,“我是被烫的,下面早就没感觉了。”

宁钊这才知道是他刚刚理解错了,立刻窘迫地上车,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真没事?我记得生理书上写过那里很脆弱,你嘶”

他也一下从坐垫上弹了起来,坐回去后就没再怀疑陶画的话,安安静静地把人带回了宿舍。

陶画一路顶着高温回来,人差点给晒焉巴,宁钊在宿舍楼下找车位去了,他打了声招呼先往宿舍跑,不知道肖荀醒了没有。

他跟宁钊清理完后试过把肖荀抬回床上去睡,但肖荀实在难管,死乞白赖在地上躺着非不许别人动,一动他就挣扎,陶画没法子只能由着他睡瓷砖,还好心地往他身上盖了层薄毯。

希望肖荀能看在薄毯的面子上抓紧把五万块钱结了,顺便他得向肖荀问清楚地中海流氓和偷拍他高中时期照片的事。

陶画计划的很好,先拿钱再问事,但实际上他一进门就后悔了。

肖荀像个盖溜子大刺刺地面朝宿舍门坐在正中间,长腿随意地搭着,五官被板寸衬的更显锋利,他脚下踩着宁钊的粉红座椅,浑身散发着一种随时要爆炸的气息。

陶画卡在门口,探进来半个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要不先给宁钊通个气,让他暂时别回来,宿舍可能……不太安全。

“怎么不进?”

肖荀声音听着还算正常,没有想象中的怨气冲天,甚至还带了几分堪称和善的笑意,陶画稍微放下一点担忧,往里挪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