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轻,学长就不怕我告你上军事法庭吗?”

提起死去的丈夫,兰舒的情绪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冷淡:“那你去告吧。”

外人可能看不出来,只当他真不在意,唯独龙乾一眼就看出来这人不高兴了。

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毛都炸起来了却还要强装淡定。

他并不在意别人提起他的亡夫,却很抵触提起他亡夫的死因。

像是触及了蛇身上的逆鳞,往常再怎么淡漠的人,此刻也忍不住露出了獠牙。

但为了防止龙乾通过他的情绪波动而窥探到更多的隐秘,他硬生生忍下了那股怒意,用冷漠的壳子将自己包裹起来,拒绝一切窥探。

龙乾见状蓦然间升起了一股无名火,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资格生气,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压低了身体。

兰舒瞳孔骤缩,几不可见地抿了抿唇,瞬间绷紧了身体这人靠得实在是太近了。

被侵.犯的感觉迫在眉睫,兰舒下意识收紧了小腹。

龙乾看出了他的抵触,心头火气更胜,面上强压着不爽故作嘲讽道:“别装了,学长,我可不信你会是那种手段低劣到杀夫都杀得人尽皆知的Omega。”

这种夸奖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新奇,兰舒顿了一下,抬眸刚想说什么,紧跟着便听龙乾道:“他要真是你杀的,你只会把每一处细节都藏的严严密密,不会有任何风声传出来,从而制造出一起完美犯罪。”

兰舒睫毛一颤,像是被戳到了什么心事般,当即移开了视线。

“只不过,我只好奇一件事……”龙乾见状,话里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你到底是有多恨你前夫啊?”

“就这么任由这种谣言甚嚣尘上,他可真是个可怜虫。”

和我一样的可怜虫。

后面的未尽之语像是苦涩的果汁般被龙乾尽数咽下,却品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快意。

兰舒闻言颤抖着睫毛没有回话,看起来似乎是默认了。

过了很久,正当龙乾沉浸在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快意中时,兰舒却突然道:“我不恨他,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