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等等。”苏衡一把捉住魏溪的手腕,“你?忘了给我答复。”
“什,什么答复?”魏溪眼睛瞪得溜圆,整个?人慌乱得不行。
“提、亲。”苏衡一字一顿道。
魏溪感觉自己的脸可以随机烫熟一个?鸡蛋了,因为她感觉她脑袋都要?冒烟了:“随,随你?啦。”
腕部一使?劲,魏溪就从苏衡手下挣脱,像只被人摸了兔尾巴的雪兔子,撒这脚丫子逃得飞快着
接下来的生辰宴,魏溪坐得离苏衡有远就坐多远,全程都不敢和?他对视。
狄咏不明所以,还以为这两?个?人闹矛盾了,私下里还用?胳膊肘捅了捅好友,低声?问道:“阿衡,你?和?溪儿怎么回事?你?没哄好她?她怎么瞧着比之前更不想搭理你?了。”
“无事。”苏衡并未做过多解释。
“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呀,卖什么关子!”狄咏不依不挠。
“哄好了。”苏衡只好道。
“那怎么”狄咏无法理解。
“过头了。”苏衡慢吞吞地补充道。
哈?什么叫哄过头了?狄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然而?,等到次日苏家遣媒人正式上门提亲的时?候,他可算明白了。
好啊,这是直接把他亲妹给哄回自个?儿家了!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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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徒儿,听说你?同魏溪那小?娃娃总算定亲了?”苏衡回五岳观看望贵生道人,他老人家一见面就问起苏衡与魏溪的事。
“安安她已经十六了,不是小?娃娃。”苏衡闻言额角一抽。他师傅这话说的他好像有什么特殊癖好似的。
“我都一把年纪了,十几岁的小?娘子在我这儿,可不就是小?娃娃。”贵生道人一边说着,低头夹起一块香煎鸭肉送进口中,“也亏你?能忍。这都十六了才上门提亲,你?也不怕养大的兔子被别的大尾巴狼叼走了。”
“师伯您说笑了,有小?师兄金玉在前,魏小?娘子哪里还能看得上别人啊!”清风插话道。
“说的也是,我徒儿就是最好的。”贵生道人又超绝不经意地在五岳观住持跟前秀了一下徒弟。
住持:“……小?衡啊,听说自从富、文两?位相公?拜相以来,你?那养生馆很是热闹啊。”住持果断选择转移话题。
“相安无事,还好。”苏衡平静道。
“是吗?我听说那几位大人在小?师兄你?那养生馆里一边泡脚,一边考校下属公?务呢?现在不少?朝官吓得不敢去?皇建院分馆,宁可去?大相国寺南的分馆同人挤一挤了。”清风笑嘻嘻道。
“馆中新?规,禁谈政事。”苏衡淡声?道。
“哈哈哈哈哈哈”清风幸灾乐祸地笑起来。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一条新?规定然是针对富弼、文彦博等人出?台的。
当初庞籍因为道士赵清贶之事,被政敌陷害逼他下台。后来因苏衡委婉提醒,这个?阴谋最终失败,庞籍又官复原职。但是宰相这个?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万众瞩目,群官垂涎。但凡坐上这个?宝座的人无一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行错踏错,一着不慎便满盘皆输。庞籍也不例外。
他终究还是被政敌抓住了一个?小?辫子,失去?了宰相的宝座,被贬出?京,徙知并州,兼河东路经略安抚使?。庞籍年事已高,长子早逝,司马光视其如父,因此便也辞去?京官之职,随庞籍赴任,通判并州。
庞籍一走,朝中相位空缺。众朝官们为此明争暗斗,搅得整个?朝堂风起云涌。然而?,最终的人选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细细想来,又在情理之中。
天子下诏,命富弼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