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飞檐下挂的铃叮咚翔,混着骂声哭声,活似一场滑稽戏。 但是这场族里的大会,林嗣宗并没有到场。 因为他病了。 林绮年伏在老父床前。 林嗣宗年过四十,却已经两鬓有霜,卧在床上,病容里脸色带着一些灰白。 他问女儿:“如何了?” 林绮年蹙着眉,面色肃然而忧虑,低声道:“女儿已经拟了父亲的令,传下去了。只是……我家减租到三成,又外借无息的债,却还是听说有整户饿死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