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2 / 2)

人畜同居太普遍。人住的,就是畜牲住的。

草棚夹粪坑,死猫瘟狗臭,疫病不离身;锅灶堂屋房,马桶靠水缸(有马桶的需得是富庶人家);兜兜米,夹夹柴,想搞清扫肚难挨。

往往是诺大一个县包括附近的广大农村在内,仅有一家医堂,几位大夫。还通常在县城最繁华的地方。有病无钱莫进来。

她们乞讨的时候,就曾见过,有乡民,好不容易几家一起凑够钱去请大夫。因有病人病得太重,走不了路,只能大夫过去。

于是,就是这些多数有大大小小病在身的村民,辛苦地抬着一个抬椅,大夫坐在抬倚上百无聊赖地坐着打呵欠。

一路把大夫抬到了村里。进村落脚尚要嫌三嫌。

不过,能抬得了大夫,买得了药。说明这些村民在村子里还是比较宽裕富庶的。

大多数情况嘛,吃吃土方,小病当没病,大病看天意。亲人临死,就倾家荡产请神婆(自然比大夫和买药便宜得多),几剂符水跳大神。

所谓“贫病”、“贫病”。一村之中,若有三百五十人,那么,就有一百六十人是因病失去了大半劳动能力,然后家里越来越穷。接着越穷就越看不起病,然后一命呜呼。

也因为这个样。鼠疫、霍乱、天花。各色病魔瘟神轮番在广大农村地区流行。

就算偶尔瘟神怜悯贫困,如大肚子(水蛊)病、皇胖病(钩虫病)一类广泛传播、长期不衰、深入农村生活的普遍的病,还是作冷酷无情嘴脸。

一路行了不知多少路,唯一不变的就是沿路所见的穷人的“贫、病、脏”。

虽然丑丫头她们四处露宿荒野古庙,吃天喝地,还比这些固定居处的贫苦百姓来得干净健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