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凤凰之姿,现特奉献给皇上。

啪啪击掌声后,四位彪型力士便扛着一个黑色帷幕严密遮挡的笼子走上大殿,向着陆鸣沉恭敬跪倒后,齐齐发力将帷幕扯下。

热闹的大殿之上突然陷入一片安静,世家们惊疑不定地面面相觑,甚至有认识的人直接按捺不住,站起身来指着笼子说不出话。

半人高的纯金笼子上,镶嵌了各色名贵的宝石,在大殿的灯火下绚烂夺目,金丝银线织就的绸缎垫子中,无数指肚大小的珍珠堆满了每一处凹陷,浮动着柔润澄澈的珠光。

而这并不是最引人注目的地方,金笼之中,绸缎之上,半撑起一位绝世容光的美人,他浑身披着白色的薄纱,长长的黑发蜿蜒而下,露出的脸颊和手腕羊脂玉般柔白,与圆润的明珠交相辉映。

仿佛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刺入眼帘,那位美人蹙起眉心,向后微微侧了一下,将半张娇艳的芙蓉面现出人前,艳色直直冲击之下,大殿上的人都陷入屏息之中。

冰肌玉骨,天人之姿,所有见到那个身姿的人,脑海中只能想到这些形容。

而那张美的楚楚可怜的脸,在不少老一派的大臣眼中,却不啻于惊雷响起!

那分明是……

“陛下!大吉啊!这祥瑞之鸟居然化身为人,在您的登基大典前夜现身,这分明是上天降下的旨意,预示着您帝位的千秋万载!”

还没等众臣子反应过来,陆家新任的掌权人就上前深揖,直接将祥鸟变人这件事定性为上天降下的吉兆,那谄媚讨好的语调让不少权贵都为之侧目。

而令人惊讶的是,陆鸣沉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位美人,周身寒意褪去,嘴角微抬,竟像是全然相信了这件荒唐之事。

“白鸟化人实为近百年来难遇的祥瑞之兆,朕得之心神大慰。”

“爱卿所言甚得朕心,献上难得的珍宝亦是忠心耿耿,赏。”

君臣二人一唱一和,轻描淡写地为这件献礼定了性,直至黄金笼子被抬下大殿,许多大臣都迟迟没有回过神来,心里疑惑不已。

有性子耿直的臣子还想出声探寻真相,被左右同僚急匆匆地捂住嘴巴灌了酒去……毕竟,这位陛下可是血洗皇城眼都不眨的人物,手握百万大军,明显是说一不二的暴君风格。

虽是世家出身,几大世家却完全没有人胆敢违逆他的命令前头自恃从龙之功,就嚣张跋扈欺男霸女的那几位世家子弟,现在还呆在大牢里没出来呢。

轻柔的丝竹声再次响起,热闹的氛围中众人渐渐平复了骚动。

夜色逐渐深重,陆鸣沉咽下口中残酒,冷眼看着下面东倒西歪的人群,他振袖起身,安静地离了席,向着早就焦躁渴盼的方向大步迈出。

那里,帝王的脔宠,他的掌中之物,正在等着陆鸣沉前去临幸。

太和殿的中心,纯金色的鸟笼中,于余正尝试推开锁住的栏杆,急切的动作尝试了半天,一只大手伸了过来,灿金色的钥匙咯嗒一声,门栏缓缓打开。

于余下意识地抬头,沉默尊贵的男人同时低头看向他,少年浑身因为愤怒而颤抖不已,撑起身子就冲到陆鸣沉面前,啪地一声脆响。

陆鸣沉被扬起的巴掌打的侧过脸,神情晦涩难测,却始终也没有暴怒地反击,于余一巴掌过后,心中压抑的情绪消了大半,他性子柔和,做不出再扇巴掌的动作,只恨恨问道:

“小池呢?公公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陆鸣沉转过脸,看向少年的眼神渐渐带了一丝凶意,于余被那股明晃晃的侵略眼光看的心惊,向后退了一步,刚想逃跑,就被冷酷的皇帝一脚踩住地上的金链,几下踉跄扑倒在鸟笼之上。

那道金链又细又长,一端扣在金色鸟笼的栏杆,一端扣在少年纤细洁白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