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冉见岳展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就心?下了然。她就说她那丧了良心?的爹怎么会这么好心?给她订下这么一个侠肝义胆的好儿郎。若是像眼前这位一样文武双全,她那假慈悲的继母早就坐不住了,不得先?给她那继妹订上?,怎么会轮到她呢。
不过她也不失望,因为自从母亲去世,她就再没对那边抱有任何幻想。只是妹妹听那位哥哥这么说,就耷拉了头,肉眼可见的沮丧了起来。
她笑着拍拍妹妹的肩,权作安抚,又对着众人大方的解释道,
“众位英雄会错意了,与我定下亲事的是京城的一位公子,不是眼前这位岳公子。昨晚事出突然,为了救人而为之,不过是权宜之计。”
若是岳展解释,别人只当他要始乱终弃。
而她作为当事人,由她出面亲自解释,自然最有说服力,众人这才相信了岳展的话。
陈江冉肯定是要解释的,人家救了她一场,她总不能让人家遭受无妄之灾,背负始乱终弃的骂名。也有那女子借机攀附的,赖上?别人的,反正自己名声也坏了,下山也难嫁人了。可她的教养和?做人的原则不允许她这样。
岳展没想到这姑娘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主动跟他撇清关系,嗯,小姑娘不错嘛!对她好感增添了不少?。
柳山寨的案子因为为害一方多年,牵连甚广,属于?朝廷大案,上?面发下函来,指名要将匪首及一干要犯押送进京,听候发落与。
至于?押送这等?要犯本不是他们该操心?的,自有朝廷专门吏员来提人,奈何这回上?面催的急,让第二?天就押送过去,赶在下个月初一前要送到,上?面要亲自提审。
这可愁坏了王县令,他手下的衙役什么水平他自己门儿清。一二?般的小偷,强盗倒是可以招呼招呼,要押送这等?江湖草莽,绝非易事。
更何况这辛一啸纵横北海县十几?年,仇家颇多,当然江湖上?的朋友也不少?,万一在路上?被救走或是被杀死,那追究起来,他监管的责任也跑不了,别到时候升官的好处没捞着,平白倒惹了一身骚。
他也不是那等?愚蠢的,自己的衙役不牢靠,可周边不是还有卫所吗?他就去卫所那边想借点人手不就万事大吉了?他想
的简单,岂料对方直接道,您跟我们借人手不是开玩笑吗?您连那柳山寨都能扫平了,还没点人手?王兄可真会开玩笑。
不管那王县令怎么软硬兼施,那卫所那边就是三个字:不出人。其?实?也能理?解,这卫所驻扎北海县多年,出动了好几?次兵都扫不平这柳山寨,竟让一个小小的县令带着四五十个衙役给一锅端了,这不显得他们卫所都是无能之辈吗?这不明摆着是打他们的脸吗?
这王县令也是被气了个好歹,当初他们要借兵,对方直说没有朝廷旨意,不能发兵。当时情况那样紧急,王县令上?哪儿去弄朝廷旨意去?最后的结果?是对方愣是没有借一兵一卒。
这回押送这等?要犯,借几?个身手好的兵也被冷嘲热讽一顿挖苦,换谁谁受得了这窝囊气,王县令气得拍案而起,当场甩袖离去。
卫所那边行?不通,王县令只得再想办法,逡巡来逡巡去,这眼光又打在了岳展身上?。
岳展的几?个同窗受伤了,不能舟车劳顿,所以他们至少?要在北海县再停留个十天半个月,等?到伤彻底好了才能继续赶路。有这个时间打马来回一趟京城的时间是尽够的。
王县令也知道这样难为人,而且这一趟出行?也不安全,他跟赵夫子有交情,可这赵夫子他是方山书院的先?生,又不是岳麓书院的。王县令拜托赵夫子从中说项,赵夫子也是硬着头皮找到崔夫子与邓夫子。
崔夫子与邓夫子一听,头就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