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母赶不?到, 所以高堂之上坐着?的是邓憬和他的夫人。在?大魏朝,师徒关系,不?亚于父子关系,虽是师徒,亦是半子,这个位置两夫妻当然坐得。
而且来的宾客也多是看着?邓憬的面子,不?是邓憬的知交好友就是他的徒子徒孙,当然这里面怎么能?少了谭竹韵呢!
虽然他对“师叔”这个称呼一直耿耿于怀,又隐隐与岳展存了较量的心思,但是不?管怎样,他们师出同门,对外都是同气连枝,就比如现在?,该捧场的时候自是责无旁贷。
而且他这次确实佩服岳展,他能?够抵住诱惑,从?心所欲,娶最想娶的人,若是换做是他,说不?得会?妥协了。
至于岳展的同僚们,一来他为皇上办差时得罪了不?少人。二来现在?谁人不?知岳展已然被皇上所厌弃,这个时候躲都来不?及,生恐沾染上,怎么可能?会?来?
倒是三姐三姐夫因为在?京,赶上了他们的婚礼。思远也来了,他姐姐的婚事他自然要参加。
但即便是有这些?人撑场面,来往的客人还是肉眼可见的稀疏。岳展倒是不?在?意,陈江冉虽然盖着?红盖头,可经营酒楼生意这些?年,光听脚步声?,就能?听出大抵来了多少人。
待打发?完宾客,岳展才回到婚房。
此时红烛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堂,佳人双手交叠,坐在?床榻边。
待揭开红盖头,陈江冉花容月貌之下是难掩的歉意,她苦涩的笑?笑?,“娶我,终究是拖累你了。”
“你我既然已经结为
夫妻,夫妻一体,怎么会?是拖累呢!若说拖累,倒是我要拖累你了。
跟着?我远去蕲州,不?谈路上山水迢迢,要风餐露宿,去了可能?会?水土不?服,而且蕲州自然比不?上京城便宜,什么都能?买得到。就连你辛苦经营的千味楼也只能?交托给掌柜帮忙打理?。”
她听后立刻摇头,头上的步摇也跟着?晃动,“你没拖累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哪里都是好去处,天?涯海角我都愿意跟着?。”
岳展听后,嘴角深陷,拉起她的手笑?着?说,“我们以后都不?说谁拖累谁这样的话,以后我们夫妻一心,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此时如花美?眷近在?咫尺,眼前人又是心上人,看着?她似是一泓清水的眸子,顾盼之间,像是勾去了他的魂魄般,仿佛被蛊惑了一样,他倾身想一亲芳泽~
还没等他亲上去,只听一声?清脆的瓦片碰撞声?,让岳展下意识的握住了腰间的九节鞭,抬头看向了屋顶。
“你等我,屋顶上有只癞蛤蟆,趴在?上面着?实在?膈应人,待我去将它打下来就回来。”他说着?就大步出了房间,一个飞身翻到屋顶。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贼子作祟,今夜敢搅了他的好事。
踏上屋顶的一刻,岳展见到了站在?屋顶上的小人,他有些?意外,怒道,
“老子的洞房花烛夜你都来搅和,你良心让狗吃了,亏得还是救命之恩,你就是这样涌泉相报的?”
那年章君屹嘴上叼着?根狗尾巴草,一脸的豪迈不?羁,“生什么气啊,我这不?是来给你贺喜的吗?”
岳展不?听他解释还好,一听心头的火直接压不住了,蹭的就烧到了天?灵盖,“有你这么贺喜的吗?来贺喜你倒是从正门进啊,大门敞开着?你不?进,宾客都吃饱喝足都走了你才来,来了还爬到我的洞房上,换你你不?生气?”
“唉,我也是没有办法。”他双手一摊,做出一副没奈何的表情。
“你若是知道我顶着多大的压力来给你贺喜,你一定会?感动哭的。”
“什么压力,左不?过是怕融不?到一群趋利避害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