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可是~~唉,他长叹一口?气,真是满腹经纶而来,一肚子牢骚回去。

福来公公可是一直在御书房外候着的,陛下心情不好,屋内不留人伺候。

他们君臣的对话,他在屋外可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他不明白岳侍讲出来为何心情不好。

他在外面听他讲史听得都入了?迷,陛下问?的问?题,他都答得那个交出色。不要小看他们这群御书房伺候的宫人。日日受这等文化?熏陶,虽然?不至于出口?成章,鉴赏别人回答的能力还是有的。这位岳侍讲了?不得呀,博古通今,有大才。难怪陛下如此恩宠他,看着吧,以后这位大人前程可期。他这回可押对宝了?。

心里这样想,面上就带出来了?,对岳展态度恭敬中带了?三分?讨好的笑,嘴上不忘捧场道,“岳侍讲,您不愧是状元出身,什么史事都能叫您信手?拈来,我见的人里,您的学问?是这个。”他伸出一个大拇指,对着岳展比划道。

“公公过?誉了?,这是我的本职而已。”岳展心里也确实没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比别人多活一辈子,多爱看书一点,知道的多,没甚值得炫耀的地方。

这谦卑的样子落在福来公公眼里,内心对他的赞许更甚了?,不骄不躁,未来才走得长远。他在宫中三十年也见惯了?各色各样的人,能得他这番夸奖的人不多,能经得起?他夸还不自满的寥寥无几。就冲他这表现,他决定下步大棋。

于是他借着送他出来的便利,将一张纸条塞到他手?里,还没等岳展明白怎么回事呢,福来公公早已经走远了?。既然什么也没有交代,必定是纸条上写得清楚。

宫中人多嘴杂,到处都有眼线,每个人的背后都不知道站着什么人,肯定不能在这里看手?里的纸条。他攥紧了手里的纸张,直觉里面的内容对他很重要。

所?以在回翰林院后,他第一时间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将手?里攥成团的纸条一点点展开,里面的字渐渐显露出来。

只见上面用小楷写了?一行字:明日戌时,永康路惠风堂茶馆祥和厅。

只有时间地点,是什么人想见他,对方是敌是友?所?为何事?难道是福来公公有什么话在宫里不方便说,要到宫外说?他直觉不是。是福来后面站着的人?会是谁呢?他一时又半点头绪也无?,也无?从猜测。

若是不去见,可能会恼了?福来,毕竟以后还需要他帮忙打探陛下的消息。这人相当于他在陛下那里的一只眼睛,有他帮忙,自己在陛下面前才更加如鱼得水。

既然?不想失去这个臂膀,那只能去赴约了?。他也想去看看站在福来后面的是哪一路牛鬼蛇神。

于是第二日戌时,他在永康路上找到了?这家?挂着惠风堂茶馆五个大字的茶馆。

这茶馆看着与周围的店铺无?甚区别,细细瞧去门面不大,进门一楼摆放着六张桌子,只有一桌客人,生意一般。

一见有人来,一个二十岁左右,长得颇为瘦削的店小二忙上前招呼道,“客官您坐,您要来壶茶吗?”

“不了?,我与人在这里有约,祥和厅在哪儿??带我过?去。”他一说出祥和厅这三个字,那店小二的眉毛就挑了?挑。若不是他五感?比常人灵敏一些,都不一定能抓住那一瞬他表情的不自然?。

有意思,看来这店背后的东家?就是自己今晚要见的人。那店小二绝对想不到只是自己一个下意识的反应就将自己出卖了?,不仅把自己卖了?,还把主子卖了?。

他一无?所?觉的引着岳展去到二楼祥和厅。小二引着他到门口?,就下去了?。他自己推开门,屋内早有一人在等着他了?

那人身量七尺左右,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衫,因为是背对着他,所?以看不到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