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当即脸色煞白,强自辩道,“父皇,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那曾齐悦不是?欺世盗名之徒,绝不会干出这等罔顾人?伦的事来。”
“是?不是?他干的,自有朝廷依律论断,你身为皇子,不思维护朝纲,以身作则遵守法?度,反而?出手干涉审案,你至朝廷于何地,至百姓于何地?”他说到此处的时候,许是?因为气愤,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四?皇子见父皇动怒,赶紧认错道,“父皇息怒,儿臣实不该如此鲁莽,只听?他一面之词,就以为他是?被诬陷的,扰乱案件审理,是?儿臣的错。”
皇上显然?并没有因他承认错处而?软化,而?是?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抛出了一个更加尖锐的问题,“据朕所知,你如今门下?的门客足有六百一十二人?数,你需要?那么多门客替你筹谋什么?或者说你是?在觊觎什么?”
一句话?把个四?皇子问得冷汗连连,跪在地上,以头抢地表忠心道,“父皇明鉴,儿臣不敢,儿臣没有觊觎什么。”
……
站在门外的岳展听?着皇上张口就道出了四?皇子准确的门客人?数,显然?四?皇子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脱皇上的法?眼。他是?在说曾齐悦,又不是?只在说曾齐悦。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足以敲山震虎。没看四?皇子出来的时候脚步都是?虚浮的,整个脸煞白,鬓角都被冷汗打湿了。
这就是?天子的威严,不过是?小小的一次交锋,就让四?皇子败的丢盔弃甲。
龙椅上的这位,比他想象的更要?耳聪目明,明察秋毫,见藐小之物必细察其纹理,从蛛丝马迹上就推出结论。连皇子都招架不住,更何况他一个菜包子。
这样的皇帝,他真的能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合纵连横各方势力吗?
他决定不找了,与其胆战心惊的寻求其他势力的支持,不如就抱紧了皇帝这根大粗腿,趁着这功夫强大自己。这世上,靠山山倒,靠人?人?会跑,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强大自己,由他自己做于行的后盾。虽然?过程会缓慢些,但是?胜在一步一个脚印的踏实。
四?皇子挨了训斥,被罚闭门思过一个月。
回去以后他就遣散了门客,在家闭门不出,做出一副认真悔过的样子。至于是?真遣散还是?假遣散了门客,就不得而?知了。
岳展经了这事,办差也比往日更上心了,每日里忙忙碌碌,有时候深夜才忙完下?值,这个时候别?说是?家里,就是?外面的饭馆都要?打烊了。每到这时候,他就去千味楼小酌一杯,那里一直给他留着位置。什么时候过去,她?总会亲手给他做几道小菜。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浑身放松下?来。有时候他来的时候,赶上她?也忙得错过了饭点,两人?正好一起吃饭。
她?将他爱吃的蟹酿橙摆放在他这边,才落座。透过饭菜冒出的氤氲热气,看着对坐的佳人?,大约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一桌两人?,三餐四?季,这样简单温馨的画面。
其实要?他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为什么喜欢她?呢,许是?他们本就是?一类人?,在命运面前,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他两世被系统操练的累死累活,努力摘得了魁星,却发现前路道阻且长,依旧咬牙风雨兼程。
她?又何尝容易,本就幼年丧母,爹名存实亡,小小年纪起照顾年幼的弟弟。后来失了名节被除族也没有自暴自弃,努力赚钱
养活自己。情势所逼成为望门寡,依然?凭着自己本事撑起了一座千味楼。
让那起子因弟弟年纪小,觊觎他家财的人?不敢轻举妄动。让那控制欲极强的婆母容许她?抛头露面,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