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考试的人竟然少了四分?之一有余。这次考的内容是策论,依然是五道题。问的是治水、盐铁、吏治、科举选举人才问题、及藏书等问题。提出的问题都是时下对大魏来说亟待解决的。
这些问题自?然难不倒
岳展,不提他的知识储备量,他的对策是以纵横上下五千年的眼光提出来的,别人都只缘身在此山中时,他已经登临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了,因?此答得十分?顺畅。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会试最后一天他也很“荣幸”的中招了,发起?了高热~
拔剑相助 具体表现是身上热乎……
具体表现是身上热乎乎的, 鼻子还?流鼻血了。得亏他运气好,血滴在了草纸上,不然污了卷子, 只能三年以?后再考了。
待到考完, 师父早早派人来接,家里早已预备好了大夫。
“大夫,你给我?看看是不是发高热了。我?觉得身上热乎乎的。”一见着大夫,岳展就一边摸着头一边问起来。
一听这话?那花白头的老大夫也不敢大意,仔细给他把?脉,一番望闻问切, 面色越来越沉重。
邓憬在旁边也着急啊,他可听说了这次会试有一多半考生都发高热了, 有些病的厉害的从贡院出来已经?拖成伤寒了。更?有两个在贡院里就没了气的。
老大夫没有回答岳展, 而?是拱手对邓憬道,
“邓老先生, 恕我?才疏学浅, 令公子气色饱满,不像是高热,倒像是~”见大夫面露古怪, 邓憬着急问道, “倒像是什么?”
“倒像是~补过了。”
“补过了?”
“对, 敢问公子,这几日在贡院是不是吃了什么大补之物?”
“大补之物?我?能吃到什么大补之物, 在贡院里吃的东西都是勉强温饱, 吃的还?不如平时呢!”他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就是前两场把?我?冻成狗了,我?第三场将一壶酒倒进竹筒里拎了进去, 晚上睡觉前喝上一点,暖和暖和身子。”
“什么酒,哪里拿的?”邓憬直觉不好。
“就在那边橱柜最边上,我?看着有一壶用红瓷瓶装着,上面落了一层灰了,不能浪费了不是。我?还?请示了师娘呢!”他随手一指拿的方位。
“哎呀~那~那是鹿鞭酒,还?是你大师兄送来的。算算时间,得有个十年头了。你师兄也是,狗长犄角闹洋事,我?那时候也一把?年纪了,喝那个作甚,所以?一直没开过封,倒让你小子尝了鲜。”原来是十年陈酿鹿鞭酒!
难怪,二十多岁正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又?没开过荤,这酒后劲能不大嘛!可不就~补过头了。
他就说,他高热怎么还?流鼻血了?怎么还?这么有精神呢?身上还?跟揣着个小火炉一样热乎。
原来是虚惊一场,属实人生八大喜之一。邓憬也长舒一口气,不过话?说回来,他小徒弟年纪也不小了,婚事可不得提上日程了。他家睿儿像展哥儿这般年纪的时候,孙子都满地跑了。
人家父母不在京城,他作为师父可不得尽尽责任。不过这种事男人不如女人擅长。他回头得跟老妻商量商量,让她?帮着张罗张罗。
岳展可不知道他的婚事让师父提上日程了。旁人一场九天的会试去了半条命,回家都倒头大睡。他倒好,阴错阳差喝了一壶鹿鞭酒,亢奋的入了夜,跟打了鸡血一样,睡意全无。
既然睡不着,索性提上剑出去走一圈。这几日他不在,不知道之前被他打跑的那些打家劫舍的宵小有没有吃了教训,老实了。
这不巡到西城根儿的时候,不意竟然听到了器械相交的打斗声。此时已经?是子时了,万籁俱寂,只有间或一两声的更?夫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