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走到岳展身边,也悄声说道,“以?后?若是有?什么冤屈,登闻鼓可以?随时去敲,家父虽不担任要职,但?伯父是顺天府府尹。”

顺天府府尹?好家伙,京城的首府,府尹乃正三品的京官,承接全国各地的诉讼,自来?有?冤屈敲登闻鼓,不过?得先挨上三十?棍。一般三十?棍下来?,不死也得去半条命。瞧着这意思,他若有?冤屈,去敲登闻鼓,那三十?棍子也就走个过?场?还有?这好事?

他这些同窗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个个背景雄厚,想想也是,来?太学?,起步就是五品官员家的子孙。在这一群人里,岳进他爹那五品通政司参议的官职可不就衬成?了软柿子了。

大家这会儿都担心他被报复,都知道那谭某人可不是个气量大的,保不齐憋着什么坏呢!所以?把自己的路子先告知岳展,只要被欺负了,过?了明路,对方至少明面上不敢造次。

大家都为岳展捏了一把汗,可三天过?去了,一切都风平浪静,好似那天在食堂里的口角像没发生过?一样。岳展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再说他自认为一直收着,也没揍他们不是。

这天下学?后?,岳展跟同窗们结伴走出太学?,因为他们都住在达官贵人云集的西城,到了西城他们就分道扬镳了,只剩下岳展一个人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岳展就听?到后?面有?轻微的脚步声,这些人脚步落地的声音跟普通人走路不一样,所以?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了。他见前面有?个巷子,就一闪身绕了进去。

后?面的人见前面的人进了人迹罕至的巷子,抽出随身带的刀子就跟上,白日?里光线下那刀刃闪着凛凛寒光。

没过?一会儿,里面先是传出棍棒敲击声,随即是阵阵闷哼声,到后?来?哀嚎连连,从巷口走过?的路人听?到惨叫纷纷驻足,听?着叫的这样瘆人,谁还敢进去看呦,只远远的瞧着。

没等多久就见一个身材魁梧,却穿着书生儒服的青年从巷子里阔步走出,他弹了弹衣角的褶子,就大步朝北走了。见那青年跟没事儿人一样出来?,有?大胆的就往里走了走,瞅了一眼,结果发现地上歪歪扭扭的躺着七八个年轻人,旁边扔着几把短刀,还有?一根看着不知道是谁家撑窗户的棒子。他们的姿态各异,但?是有?一样相同点:脸都被打?得肿得跟猪头?一样~

被打劫 等岳展归家的时候,孙……

等?岳展归家的时候, 孙管家的刚好在院里?在给老爷子的花草修剪,岳展跟她打了个招呼就要往里?走,刚走两步, 就被孙管家的叫住了。

“岳少爷, 岳少爷,您稍等?,”岳展听到对方叫她就停下脚步,回过身来望向?她。

那杜氏眼角微微完成了月牙,走过来指着岳展的右肩道,“还当是我眼花了, 原来是真的。岳少爷,您这袖子这怎么裂开了这么大一个口子呀!”

他低头才发现, 衣服上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看着有半尺多长,估计是刚刚躲那飞刀的时候, 被刀锋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