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岳怡儿被母亲叫去说些私房话。一看女儿面若桃李,眉目舒展就知道这婚后的日子过得必是舒心的。这让她这个当娘的放心?不少,她的孩子她知道,这个就不是个吃亏的主,心?里有大主意,成婚过日?子也差不了哪里去。四个女儿里她最放心?的就是这个。

但是作?为母亲,她总也忍不住唠叨几?句,她知道女儿也是有脾气的,把她逼急了,能挠对方一脸血的那种,嘱咐她霸气别?外露,万事好商量。小事不要计较,但大事要有底线。她没跟母亲说自从她悟了以?后,脾气已经收敛的差不多了。既然示弱就能达到目的,她作?甚要发脾气,气坏了自己,容颜还易老?,多不值当。

这场回门宴在翁婿相谈甚欢,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中圆满结束。唯独岳展郁卒,他

真真实实的感受到岳辛比自己高了半个辈分,真是没有打不倒的大哥,只有不努力的小弟。

岳辛小两?口自从成婚就跟蜜里调油一样,这天岳鹏举在家里心?情甚好的喝茶,忙活完儿子的成婚礼,他就像打完一场大仗一样,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他优哉游哉的喝着茶,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呀!正舒服的感慨,抬眼就见自己的便宜儿子进来了。

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现?在有了娇妻,哪里能想到他这个糟老?头子,来找自己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今儿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来我屋子里作?甚?”他呷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的说道。

“爹,咱家锦绣布庄里不是有月华真丝吗,我?让冯掌柜给我?送来了一匹,记在你的账上了。”

本来优哉游哉的岳鹏举,被儿子随口一句话惊得,一口茶水咽得急,烫得喉咙快冒烟了。他也不管了,忙不迭道,“什么,月华真丝?你要一匹?你知道这布有多贵吗?你张口就是一匹,坐龙椅上的那位也没有你这么败家呀!”他朝东指了指皇帝老?儿的位置。

“好东西当然要紧着自己家先用,我?这还是要少了,这一匹拿来,祖母,娘亲和媳妇三个人都?不够分的。”

“我?看孝敬你祖母跟你娘是假,想给你媳妇才是真的吧,再说你记在我?账上干嘛,我?又没钱,你的钱呢,拿出来自己买去。”

“我?的钱都?交给媳妇儿管着了,哪里有钱,倒是你,私房钱应该不少。”听到儿子把钱都?交给媳妇了,真是恨铁不成钢,他早说那怡姐就是个厉害的,没看错吧,这才多久,就哄得儿子手里连根毛都?没了,他不知道成婚当晚他的傻儿子就将家产充公了,若是知道,估计又是一顿捶胸顿足,夫纲不振,呜呼哀哉!

不过现?在不是骂儿子的时候,他得赶紧把自己摘出来,他吹胡子瞪眼的立马分辩,“你又乱说,我?哪里有什么私房钱。我?的钱都?在你娘那管着呢!”

“你确定?你没钱?”见他爹一副大公无私,正义凛然的样子,

“那你这鸡毛掸子芯儿里的银钱是我?的了,还有博古架上花瓶里,还有这幅百寿图后面夹层里的都?是我?的了。”这一通指,把岳鹏举惊得坐在椅子上半天嘴都?没闭上。

“你,你偷看我?藏钱了?”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多少年前就知道了,看样子这些?年的习惯还没变,不是我?说,你也应该换换位置了。”

岳鹏举此时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仇人,这一定?是前世的仇人了。人家是娶媳妇,他是嫁儿子呀!

他想骂,又没地儿控诉,媳妇儿的心?生?来就是偏的,前几?天对着她控诉她生?了个偷家的儿,把他的那些?好茶壶通通拿去孝敬了丈人,险些?被媳妇儿一鞋底扇飞。

“要我?说你那些?破壶,早该扔了,你有几?张嘴,配这么多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