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碍事。”飞燕跟他极有默契,单手?去?应该问题不大,只是回来怕是要耽误些功夫了,毕竟剧烈运动?下,刚刚愈合的伤口?也可能会裂开。
最后他选了高览跟自己同去?,为什么不是秦文?韬呢,他骑射本事更强,因为他是个路痴呀!他不记路!没有一点方?向感,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前后左右。让他去?接人,他能把自己个儿丢路上?了。
他选高览,一来他方?向感极强,记路本事了得,走上?一趟不用他跟着也能带着三姐回来,二来他会骑马。以上?两?点下来,高览就是最佳人选。
就这样两人在夜色中疾驰而?去?,等到东方?天?色渐明,两?人扣响了三姐居所的木门。
岳欣儿也是刚起床收拾好,因为白日有很多事要忙活,要保持精力充沛,她习惯了早睡早起。听到门响,这个时候来敲门肯定是谁家遇到急事了。她赶紧去开门。一边走一边问,“谁啊?”
“三姐,是我。”一听是岳展的声音,她高兴不已,这是游学?回来了,安全?了,这段日子她担惊受怕,现在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随着卸门板的声音响起,接着只听“吱嘎”一声,陈年的旧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二八芳华,姿容盛妍,穿着浅绿色罗裙的女子,把一旁的高览直接看直了眼。
岳欣儿见到弟弟高兴的眉眼弯弯,“展弟,你可算回来了。”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他,见他右臂上?缠着绷带,有鲜血透过绷带顺着手?臂流到指尖,又?掉到地上?几滴,显得格外刺眼。
她脸上?的喜意瞬间消失于眉眼间,急急问道,“怎么回事,你胳膊怎么受伤了?”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不用担心。”他不想说出来让家人挂怀,再说也无济于事。这伤口?可能因为骑马幅度过大,又?崩开了。说实话?,他刚刚已经很注意了,全?程只用左臂,可还是避无可避,毕竟骑马要绷紧全?身的肌肉去?控制马匹,在这一过程中他觉得右臂没有使力,可无形之中也用了力气。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跟我们一路的一位大儒,他夫人要临产了,情?况非常紧急,还需三姐助我们一臂之力。”岳展将话?题引到此行?的目的上?来。一听说有产妇要生产,他三姐果然没在纠结他手?臂上?的上?,只说让他们一等,她这就去?拿包袱。
“这,这就是你三姐?咱们要接的稳婆?”这等人的功夫,高览回过神来问向身旁的岳展。
“是啊,我三姐干产婆快两?年了,本事一等一的好。”
高览挠挠头,两?个眉毛皱成了个“八”字,一副想不通的样子,“可,可,我看?她梳着未嫁女的发式。”
岳展斜睨他,反问道,“这大魏朝也没有哪条律例规定这稳婆必得是成了婚的女子吧。”
被岳展一句话?怼的半天?接不上?话?,他不得不承认,岳展说的对。可虽然不是律例,但是总有约定俗成。这女子行?事也着实不似普通女子,没成婚就抛头露面干这个,想必极有主意。
被安上?极有主意标签的岳欣儿拿着准备好的小包袱就要跟着他们一行?走,可岳展此时手?臂的伤又?发作?,不适合再疾奔回去?。
那岳欣儿一来不会骑马,二来飞燕野性难驯,一二般人它可不会让骑。所以最后还是由高览骑马带着她返程,好在高览是个瘦高个儿,两?人一骑,马也能吃住力。
虽然时人还是讲究男
女授受不亲,但是两?人都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在性命攸关的大事上?事从权宜,毕竟这有人还等着救命呢!还在乎这些虚礼?
她大大方?方?坐在前面,由着高览牵着缰绳御马疾驰,高览也是谦谦君子,心里也没藏着什么龌龊心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