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诩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有个梯子来了, 他恨不能抱着呲溜一下滑下去。像生怕对?方反悔一样,他赶紧的将手中的刀递了出去, 动作?之快, 岳展怀疑他应该是用了毕生最?快的速度。

陈方诩都没看清他怎么抓的刀,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见岳展已经一刀结果了那?大白鹅。

他给岳展竖了个大拇指, 赞道“高?, 真是高?, “岳氏阉割刀”果然不同凡响。”

得,一定是回程的路上听?说了他过去不少故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能说后悔帮他了吗?本来还想帮他褪毛收拾了呢,这?么一看,倒也不必了。

如是想着, 他将那?断了气的大白鹅直接扔到对?方的怀里,爷不管了。

陈方诩倒不介意,给他杀了鹅就好,别的他都会?干,看着杀鹅挺简单的活计,咋上手这?么难呢,他这?次可长了教训了,以后可不敢往身上揽这?没干过的活了。于是自去收拾手里的大鹅去了……

因为?有岳展的帮助,这?顿饭终于赶上了午饭的饭点。

一顿饭吃得岳展无限满足。尤其陈江冉奶娘做的烧鹅,当真一绝。在?奶娘不停的给岳展夹菜的攻势下,岳展一个人就解决掉了大半只。

吃了这?么长时间的嵩阳菜,他发现此地菜式的特点是偏咸香口,味儿比较重,用料扎实?,比较豪放,非常对?他的胃口。这?一世虽然他出生在?南方,却依然是个北方胃。来嵩阳城以后吃得顺口,他都胖了五六斤了,这?还是在?系统每天高?强度的训练之下。若是没有系统,估计胖个十五六斤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酒足饭饱后自然是打道回府,不然赖在?这?里干嘛,人家收拾出一桌子饭菜已经累的够呛,回头还要洗洗涮涮,他自觉有点不好意思,他被陈方诩直接请来,路上他本来要买点东西,可那?厮非拦着不让,所?以他这?次空手而来,腆着肚子而去。他告诉自己,下次,若有下次,他可不能再失礼了……

奶娘送走岳展,看着他踏马离去的背影,心想真是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她已经知道了那?大鹅是岳公子杀的,人家一看就跟陈江冉父亲不是一个路数的,不是那?种目下无尘的主,而且能文能武。原先经了小姐的事?,她一听?读书人恨不能吐个唾沫星子。

后来经历了柳山寨的事?儿,她才觉得这?年轻的读书人也分三六九等,不能一棍子打死。

这?岳公子当真不错,若是能跟她家冉姐儿结为?连理?该多好啊!她知道对?方是江南科举大族,家境富裕,年轻有为?的秀才公。若是,若是冉姐儿没有被除族,那?岳公子配她家冉姐儿还算高?攀了呢!可眼下,眼下,终是他们家配不上了,看着眼前出落的跟朵鲜花似的女孩儿,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声叹气……

就这?样时间一晃而过,过完年以后,冬日像分手的恋人,渐行渐远,春日的阳光像是新的情人,温柔而迫不及待的就投入怀中,等那?怀中的情人热情洋溢时,不觉夏日已经到来。

不觉间已经在?嵩阳书院待了大半年了,他们原计划在?嵩阳书院求学半年的,没想到一待就待了这?么久,本来他们计划从嵩阳城离开以后,去京城,京城的国子监、太学是夫子和学生都爱去的游学之地。只是这?天岳麓书院的夫子收到一封山长病重的来信,打破了他们的计划,夫子们商量后决定先回书院,游学的机会?有很多,如今得知山长病重,恐怕是情况不太妙,否则怎会?千里迢迢修书一封,所?以他们不便在?外久留了。

众人各自打包好行李,这?天终于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日子。

嵩阳书院的大半学子都来给他们送行了。犹记得来时,岳展多么招这?群人的恨,后来他们被打服了,打怕了,被迫改变